有些时日不曾做过匪夷所思的梦了,而昨晚的梦境却我有些心惊。那些人,那些物,熟悉中带着陌生,迷失的心智,混乱的逻辑,让原本现实的自己惶恐。也许不安,也许自欺。
我好像已经寻觅了几个世纪的他就在那里。他坐在那里,拿着我最爱的那本书,望着我最爱的那棵树。可能不该去打扰他,但是我终究没能控制住梦中自己那双走向他的脚。悄悄地,我靠近了;慢慢地,他转向我。是他啊,就是他,我庆幸自己的无法克制,哪怕就这一眼也够回味无数个不眠之夜了。
他好像不曾识得我的模样,就像初次见面的礼貌。那一声你好,彻底击碎了我那本不坚硬的面具,眼泪还是跑出眼眶,肆意横流。泣不成声的我让他有些慌张,无意中的碰触让他明白原来,我并没有成型的肉身实体。穿过脸颊的手,颤抖中握成拳头默默收回。
放任私心的自己给他造成的伤害再一次血肉模糊,不敢再看,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我恍惚听见他的呢喃,痛彻心扉。梦醒了,手抚摸心脏,那里还在隐隐钝痛,泪迷了眼,看不清黑夜白天,脑海中还残留着有他的画面空间,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一两细语。
我想你了,我的爱人。抱歉,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