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如此三四年了,每年的11月份底,南方开始了寒冷的季节,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2015年的一件往事,也是在如此寒冷侧骨的时节所见,所以难以忘却。南方的冬天冷的时间很短,但那此后我的心似乎已经冰冻了。见识到如此悲痛的事情,而能无动于衷,我是有多冷漠,莫非不是被冰冻了。
那年的冬天,寒冷更是不同于往,似乎更加的入骨,我开着破旧的面包车送鸡到饭店,前轮的档泥板已经锈穿了,都已经能看见车轮。如果经过泥坑,还会有泥巴飞甩上来。为此我只好拿一些破布去档着,车门已经无法关闭紧密,总是有风从缝隙的地方漏进来,这辆面包车的破烂程度,即使是在农村也是首屈一指的。那时我在乡下养鸡,经济拮据,儿子一岁多,多的是花钱的地方,所以就只好从车辆的维修费用上尽量节省了。
我送鸡的饭店是一个景区门口附近,又紧靠高速出入口,生意还算不错的,附近的一些业余猎户,逮捕到什么野味,都送到这个饭店来,野生的小黄鱼,石头山上的蜂蛹,野猪,山鸡等等。
这个地方,经济穷苦,许多人都外出谋生,出不去的,没有收入,只能种点田地,维持生活。但凡能有点机会赚到钱,都不会轻易放弃,例如抓野味去卖,这样的事,他们是十分喜欢的,因为已经是为数不多的能增加收入的机会了。
饭店的老板娘,算来也是我的熟人,她是我外婆家同村的,嫁到了这里,当初也是别人知道我的土鸡滞销,介绍了这条路子来给我。我带了土鸡来给她挑选,只是勉强的买了两只,还算是看在了熟人的份上,帮我买两只。她说,现在鸡还多着咧~
我也理解老板娘的为难,我的土鸡都是山上散样,要价比较贵,饭店为不过,她们都是买了饲料鸡,自己圈养2个月,就成了土鸡,成本比我的鸡要少一半。我灰心的微笑,感谢她为了人情帮我买了两只。
正在我即将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稀疏的老头,穿着破烂的绿色背心,肩膀上扛着一根铁杵,约有2米长。右手还牵着一个小孩子,大约3岁的模样,也是只穿着一件破烂的短袖,仿佛现在是炎热的夏天。我十分的吃惊,尤其是一阵寒风吹袭到我身上的时候,
老头子牵着小孩,往饭店旁边的一条小路走去,那条小路通向一个废旧金属回收店。老头已经步履缓慢,小孩一言不发的跟着。寒冷的冬天,不时吹拂的冷风,已经将两人冻的通红了。
老板娘跟我说,:”这个小孩的爸爸吸毒死了,妈妈也跑了,只剩下爷爷一个人,一个老头子什么也做不了,家里该卖的都卖完了。看样子又找到一跟铁杵来卖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旧大衣,才回过神来,忘记了什么事,抬头又看了看,老头子和小孩已经消失在了小路,拐弯不见了。想要帮助点什么,却又止住了。
那个小孩似乎跟我的儿子差不多大,回到家中,久久内心无法平静,似乎内心十分寒冷。我总想着,会不会有谁给他们捐点衣服,给点热粥之类的,帮他们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