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年少轻狂的时候选择了暴乱刚刚结束的埃及。为什么记忆突然转回到两年前呢? 因为脸书终于畅通无阻,于是突然看到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一个人的好友请求。 点了点看,才知道是那个在哈尔嘎哒回苏伊士的巴士站认识的那个一身正气的男孩。
记得当时,他用比较流利的英语和我做交流,我也记得是我主动向他去问询公交时间表的,因为都是阿拉伯语,请求一个年轻人帮助的话总是会有英语基础的。 后来短暂而简单的交流后,我和我的中国伙伴,还有他便坐在便利店前面等车。夏天的埃及是“炙热”的,40度的高温晒的人头晕转向,所以百事可乐成为了最畅销的东西。人手一瓶可乐,平静的等待着。后来,我们各自的车都到了出发处,他突然站起来,对我说,你等一下,我去付钱。我很惊讶,我说不用不用 我们有钱可以付。 他说:如果你们付他们会收你三倍高的价钱。 不知道那一刻,是什么在我的心头堵住,像一颗棉花糖,是软的,又是甜的,又是油然而生的感动。 他的确那么做了,甚至还遭到了店长的谩骂,说他狗腿,帮助外国人。 然后,在这样的白与黑之间…… 有那么一些东西,就散开了,是那种不管你来自何方,天使都守候着你的快乐。
现在,匆匆两年,如过眼云烟。可是埃及,就是这样的驻扎在了我心里。我总说,是埃及启发了我,指引了我。它教会了我勇敢,认真,和真诚。不论是当时一起的中国伙伴,还是我认识的法国女生Sara,又或者是我后来住的地方。都像极了我的家,让我那样的安定,那样平静。
我们总给自己想去的地方,讨厌的地方以情感的名义贴上标签。 可如今,所有我到过的地方都像是我的家,我随遇而安着。
如今的我,在澳大利亚,怀念我到过的地方,想念那些我真的在意的人们和记忆。 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当这些年过去,我也会把澳大利亚当作我的另外一个家。这让所有的事物都有了它本该有的意义。
然后我禁不住思考,舒婷写的那首诗里的那一句话:
我的怀念,
不是激流,不是瀑布。
而是花木掩映中不能歌唱的枯井。
我想,她大概是在说,真的有意义的怀念的本身就是记住,是细水长流。不必慷慨激昂,就算花开花去,我老到掉牙,但只要井在,那份情谊便在。就算生死离别,时间如梭,榨干了我所有的眼泪,但我仍在那里,牢牢的守候着那些所有的情谊。 [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