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的意义

你知道西西弗斯吗?

西西弗斯.png

古希腊神话中一位看上去活得最没意义的人——西西弗斯。他是一国之君,连死神都曾经被他戏弄和绑架过,他也曾头铁到无视众神的警告和威胁,从冥界逃回了他留恋的人间。但,人终究无法与神抗衡,西西弗斯最终还是被押回了地狱,等待他的,是诸神为他准备的一座高山,和一块无比沉重的巨石。他将在这里,一遍遍推着巨石上山,巨石又会在即将被推到山顶时一遍遍滚落回原地。西西弗斯就这样永无止境地推石头,滚落,推石头,滚落。他的生命就在这无效无奈又无望的劳作中慢慢消耗殆尽。那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你是西西弗斯,在推石头的时候你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呢?绝望,痛苦,或是愤怒。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用《西西弗斯神话》整本书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说:我们每个生活在世上的人,其实都是被众神惩罚的西西弗斯。我们的生活,就是不断地推石头上山,又滚落回远点的过程。

一开始我没搞懂他在说什么,但后来我突然发现,他说的实在是太贴切了。我们从小学甚至更早的时候就被父母架到了山脚下,开始推一颗叫做“寒窗苦读”的石头,那是由繁重课业构成的巨石,死死压在我们身上。你艰难地抬起头,会看到周围成千上万座山,而每座山脚下都有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在推石头。大家咬牙坚持着,就这样坚持了12年,甚至更长,直到你考上了大学,取得学位。就在这颗叫做“寒窗苦读”的巨石即将被推到山顶时,忽然之间,它又轰隆隆自己滚落回山脚下。你定睛一看,石头还是那颗石头,只不过它的名字从“寒窗苦读”换成了“挣钱养家”。一切,从零开始,你从最基础的岗位开始做起,在社会中摸爬滚打。每天上班坐公交挤地铁,都觉得自己是一条被塞进铁皮罐头里的鱼。没啥子尊严,也没啥子盼头。工作中,领导从不给你好脸色,他的领导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每个人肩上都扛着石头,咬着牙往上推,放弃是行不通的。别忘了,这是 众神命令你干的事情。你一个肉体凡胎的,没得选。除非你位列仙班,有什么了不得的家庭背景,摊上个好爹之类的,否则,你将永远重复着枯燥的无望的劳作。日出、日落;推石、石落;上班、下班;一年、又一年。

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某个开悟时刻,你猛然发现原来眼前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叫做死亡。你就出生在这座山上。你会推着一颗名为“生活”的巨石,历经酸甜苦辣,直到生命最后的尽头,你再也支撑不住巨石的重量,于是它轰隆隆回落。落回山脚之时,也是你告别人世之时。什么也留不下,什么也带不走。推了一辈子石头,最后推了个寂寞。

于是,一种被称作“荒诞”的感觉油然而生。你可以把他理解为一种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又莫名其妙被逼着做很多不得不做的事,比如推石头之类。但它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不知道,估计也没人知道。于是,很多人用绝望、虚无和丧来消极地回应这个荒诞的世界。但,这个时候,加缪站了出来,他用他那张该死的帅气的脸盯着你,在点燃一根看上去很贵的雪茄后,问了你一个问题。朋友,你听说过地球Online吗?这是一款大型游戏,我们个人都身处其中,扮演者一个角色。我们疯狂地打怪升级加技能点,渴望变得更强,并深陷于自己还不够强的焦虑和恐惧中。但直到某天,那个觉醒时刻,你突然意识到,这款游戏原来是要删号的。不论你装备再怎么高级,技能点再怎么强悍,时辰一到,你就会被管理员移出游戏,抹掉你所有存在过的痕迹。

当得知这个真相后,你觉得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你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虚无、丧和荒诞。但这个时候,加缪却对你说,确认生命的荒诞绝不是终点,而恰恰是一个新的起点。因为你终于可以清晰地认识到,人身是毫无意义。而这个认知绝不是一件坏事,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扫把存在的意义是扫地,灯存的意义是照明。他们从被创造出来的额那一颗就被赋予了唯一的意义。但这种被死死规定好的状态真的值得被羡慕吗?人生没有意义,而正因为没有意义,它才无比地让我们值得一过。因为你将有权利赋予人生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意义,任何意义。

之后的日子,我们还是会把石头推上山,会上学读书工作赚钱。这是必须要做的事。但在某些时刻,你一定会与西西弗斯心灵相通。这位人类的勇士不再关心巨石能推多高、推多块。因为石头总会掉下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那个不断推石头上山的过程。他开始聆听自己的呼吸,加速的心跳,体验摇摇欲坠的石头被向上发力推起的发力感。他察觉到了风的流速和秃鹰扇动翅膀的声音。哦,对了。里山顶五分之四距离的位置,这两天还新长出来了一棵小草,西西弗斯特别开心。从始至终,他的整个状态都是昂扬的充满活力的,这使得他的存在本身,就成为了一种对众神的嘲弄。众神发现,能够惩罚的只有西西弗斯的身体,而他的意志却从未屈服。

我想,加缪最终想要告诉我们的是一种抗争。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操蛋的世界上,既然一定要推那块该死的破石头,那就不如在一切都结束前,找到那个能让你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对命运竖起中指,然后,干他丫的。

新的一天开始了,伴随着初升的朝阳和滚落回山脚下的石头,看似又一次徒劳无功的西西弗斯,露出来嘲讽、不屑和兴奋的笑容。他对自己说,早上的日出,真的特别漂亮。半山腰的小草也长大了。今天,我要用我最喜欢的方式,只属于我自己的方式,把这颗石头,再推一次。

声明一下,内容摘抄自B站up主“子小孙的老年生活”的视频“活着好累,最终又一定会死,那活着到底有啥意义?答案在这里。”感兴趣的自己搜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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