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浚号润泉生于1903年,毕业于川军军事教导团第一期、中央军训团第二期。王泽浚本人才能一般,从小家境太好,养成骄横跋扈的习气,经常欺男霸女,鱼肉乡邻。有一次因照顾不周,还踢死了一个家佣,可见为人狠毒。但他有个好爹,其父亲是军阀王缵绪,当过晚晴秀才,善于审时度势,见风使舵。在四川绝对是个人物,比刘湘、杨森、邓锡侯等人要头脑灵活很多。俗话说:“将门无犬子”,在国民党“任人唯亲”的大环境下,王泽浚的仕途是春风得意,一路长虹。“而立”之年就官居少将旅长,但王泽浚个性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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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军奉调出川作战,他不听部下的正确意见,结果被日军打得狼狈逃窜。返回四川后,非但没有受到处罚,王缵绪还把44副军长位置给了他,可以说王泽浚离开了他父亲啥也不是。四十四军历经父子二任军长,早已经被当成了王家的私人部队,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他认为44军士兵个头不高,战壕挖1.6米就行了,为此还打了一位162师的杨师长。杨师长也是四川人,岁数较大,跟随老军长王缵绪多年。当时杨师长说“战壕要挖深点,炮弹一炸会填上一部分土,战壕挖深了士兵可以带个凳子。”王泽浚回答:“脱裤子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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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争了几句,王泽浚“公子哥”脾气上来,上去就是一大嘴巴。杨师长平时与士兵同甘共苦,因而较得人心。事件发展到有人为师长愤愤不平,有人扬言要在战场上打军长的黑枪。时任华中军政副长官的王缵绪听闻此事,意识到问题严重,王缵绪连夜直奔连云港。大摆筵席宴请四十四军所有军官,王缵绪先讲了几句开场白,表示只要有他王某人在,四十四军一定能够前途无量。说完之后,转身将王泽浚骂得狗血淋头。王泽浚全程旁站,王缵绪则和杨师长左一杯、右一杯喝起来。就这样大伙心中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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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胜利后不久,蒋介石积极准备全面内战,为了把川军绑上战车,在连云港成立了第九兵团,任命李延年为司令,王泽浚为副司令,四十四军自然随王泽浚移驻连云港。但是蒋介石是不会信任有军权的人,一般都会安插监视的人,给王泽浚派来了一位少将参谋长。结果又是因修筑防地的工事,二人展开了舌战,参谋长说:“国军工事都挖得深,自带板凳。这样日本人个子矮就爬不出壕沟,只扔手榴弹就可以了。”王泽浚则说:“现在日本人也打跑了,我们四川兵没有北方兵个头高,挖得越深越吃亏。”最后只见王泽浚圆瞪双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参谋长用四川普通话大骂,左一个“龟儿子”,右一个“憋犊子”骂不停,直把少将参谋长骂的卷起铺盖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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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原计划把四十四军经海运撤到长江以南进行整训。该军的后勤辎重和非战斗人员已经装船准备先行出发时,44 军赶走参谋的事,蒋介石有一些听闻,他想让川军在徐州战场上消耗一些,以免日后坐大,也减少嫡系的消耗。于是命令四十四军停止后撤,直接将该军划归黄百韬第七兵团指挥。第七兵团撤退过快,又怕44军被解放军吃掉,又下令第七兵团等44军,人到齐了一起回徐州。接到命令后,44军不得不把已经上船的全部撤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就耽误了两天时间。黄百韬等得心急如焚,甚至还摔了打给刘峙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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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军仅有十几辆道奇牌运输车全部用于运送弹药给养,还有几辆破旧的日式卡车则用来收容掉队人员,部队行军可以用龟速来形容。望眼欲穿的黄百韬终于等到了44军,一看傻眼了,由于刘峙贩盐管家的泄密,跟着44军一起来的,还有十万逃难的百姓。本来,一座铁桥也差不多够了,可是再加上十万人就难了。加上44军的美国道奇牌运输车车轴太宽,卡在运河桥上。解放军的远程炮弹已经呼啸而至,那个乱啊。好在名将黄百韬名不虚传,断臂求生,牺牲掉了63军,使得7兵团在碾庄站住了脚。44军的阵地挨着嫡系100军,向南防御,比25军和64军更接近徐州,压力也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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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44军作战经验太差了,炮弹二天就打光了,向司令官黄百韬要炮弹。7兵团哪有那么多的弹药啊,黄百韬没给好脸色,收走了44军的大炮,由兵团集中供应炮火支援。处于包围圈之中的王泽浚,在碾庄火车站被炮弹炸伤左腿,经过简单包扎之后,躲在地下室暂时休息。外面已经是天寒地冻,在44军部指挥所外的驾驶员为了温暖气缸,便于随时发动,在战况激烈时启动马达,致使紧靠车站的第一五〇师及四四九团主力听到马达声,以为军部指挥所开始撤退,于是纷纷放弃阵地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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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军阵地瞬间崩塌,一五〇师因伤亡惨重,师长赵璧光干脆率2500人向华野六纵投降,引起连锁反应。最终7兵团覆没,司令官自杀。王泽浚因为长得白白胖胖的,刚做俘虏就被认出,王泽浚也成了解放军在淮海战役中,俘虏的第一个中将级的大官。六纵司令员王必成、副司令员皮定均一起接见了王泽浚。王泽浚不断地高声怒骂蒋介石,说自己被蒋介石摆来摆去,被黄百韬排斥,说到后面还大哭起来,搞得在座的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