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大雪,蚌埠的冬天终究还是冷了,天气也不好,阴沉沉的,骑车去上班,如果不带上口罩和手套,脸会通红,手会变僵,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仿佛是在第五个季节里游走。
夜深了,键盘还在一行一行的被敲着,可能是因为太冷的缘故,一到冬天我就容易空虚,尽管我很胖,一不满足我就会想起过去的种种好。天冷时,当想起记忆里的故事,温暖便开始升腾。
天冷时,最想姥爷,虽然他已经离开我四年多了,可他近一米八的个子,有些瘦削的身体,仍然历历在目。还记得,那个冬天他总是带着鸭舌帽,在寒冷的冬季,每当走到了卖炮的摊子上,他总是给我和弟弟妹妹们买上一大些响炮,然后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先是在除夕放鞭炮,礼花。又带我和弟弟妹妹放冲天猴和响炮,边放还笑着冲我们一帮小孩子说:好看吗?放完炮小朋友又长大一岁了哦!每每想到这里,还记得他那开心的笑脸,又多少觉得天人两隔,再无相见。等到了大年初一时,他把我们这群孩子叫到客厅,说给姥爷拜年喽,姥爷给压岁钱。说毕,我们磕完头,姥爷又特别鼓励我说,你是大孩子,是哥哥,你要好好学习,给弟弟妹妹做榜样哦!想起那些年,是你,伴我一个美好的童年,而如今,消逝在白茫茫的冬天里。
天冷时,最想念冰雪。那些年,城市还没有被高楼大厦裹挟,当放学路上,还有瓦房还依稀存在时,雨水和雪会凝结在一起形成冰锥子,冰锥子长长的透明的,少不经事的我,会放下书包,我微微一跳把最长的那根摘下来,如获至宝,与同学似乎也有了炫耀的资本。那时的天气似乎没有现在那么暖,下雪了一脚踩下去都会很深,稍微用手撰起来一点就可以去打雪仗,我们互相笑着,尽管有时被丢到,还是很开心。如果雪足够大,饶有兴致的话,可以用铁锹堆一个大大的雪人,最后用胡萝卜,纽扣给它赋予新生。
天冷时,会想起火。歌谣里唱到,月亮在白莲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阵阵快乐的歌声。我没有在高高的谷堆边,那时的我坐在炉火旁,在听妈妈给我讲儿童故事,在听妈妈在教我数字歌。妈妈因为是家中老大,很早就肄业养家。小时候,在炉火旁,就听她说,孩子,人啊,一辈子,就得像火一样,奋发向上。我虽然不懂,可我使劲地点头。至今,我记得这童年的道理。
天冷了,以后的天会越来越冷,不过,每当想起这些人,这些事,让我倍感温暖。这个冬天,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