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书:缤纷的语言学(二)

图片发自简书App

今天看完了《缤纷语言学》的剩余部分,确实是一本精彩的通识性的语言学入门之作。

本作的精彩之处在于其援引的相关例证,以英语为主(包括古英语、中世纪英语以及不同地区的英语),还涉及到了汉语、拉丁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希腊语、梵语等等,还提到了诸如美洲语言纳瓦霍语或佐齐尔语等。

其中探讨了语言与元语言,语言产生差异的原因、语言与思维的关系、方言的划分、语系或者说语族、语言的系统性、语音知识。还指出未来语言学的研究趋势是结合脑科学,研究人类掌握语言的机制、生理区域等等。

今天想要说说的是本书中的两个内容:“言语”和“方言”。

言语

这句话令我印象深刻,虽然也是作者引用的:

没有任何两个人使用的语言完全相同。(赫尔曼·保罗,1880)

其实这句话的引言,指的是不是我们所说的“言语”?

在语言学中,“语言”和“言语”的所指是不同的。语言更像一个抽象的概念,或者说是一个集合体。而言语则是具体的,说的是每个人说出来的话语。

如果不是指我们每个人具体的话语,怎么会说我们说着的是不完全一样的语言呢?

同样说着汉语普通话(这里还没有说汉语的不同方言)的你和我,使用的也并不是完全相同的语言。这些不同可以表现在我们所掌握的词汇不完全相同、我们的语音不完全相同、我们惯用的说话方式不完全相同…

词汇方面,可以拓展出所谓“行话”,即一个社会中不同圈层的人所使用的词汇是有区别的,有些圈层内有其特定的一些用语,我们称之为行话。军事迷知道“巴铁”,不关心军事、时政的人可能不知道;动漫迷说着”傲娇“,圈外人却把这词当成了”骄傲“。虽然在网络时代,密切了不同人之间的交流,不同圈层的行话进入到大众视野,但这也只是一部分。

同样说普通话的我,一级甲等、一级乙等、二级甲等、二级乙等,都在诉说着我们的不同。同样一个词,同样一个发音,我的嘴巴也可能长得比你大,而你的舌头卷得比我起。

方言

这里作者举了一个例子,一个意大利男子在躲雨时遇到两个女孩,他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这两个女孩说的话,于是他用意大利语问女孩,他们说的是什么语,女孩们则用意大利语告诉他,这是她们家乡(意大利一座小城)的方言。

同是意大利人,但是这名男子却完全无法理解两个女孩所使用的方言,“为什么它不能被看作一种单独的语言呢?简单说来,就是因为意大利人认为它不是。”

先歪个楼,感慨一下,意大利真的是欧洲的中国啊,和中国相似的情况太多太多啦!

书上这句关于方言的言论(上文引号内斜体加粗)真是令我忍俊不禁。我想起关于“轻小说”的定义,问什么样的小说是轻小说,有段时间流行的观点是,作者认为是就是。

关于方言我了解得不多,书上也是点到即止,未来再通过其他书籍做更多了解吧。


2017年8月9日更新:

漢語方言經過數千年的分化,語音上和詞彙上的差别相當大;但是,各地方言的語法可以説基本上是一致的。(王力,《汉语语法史》)

以上,应该是我们将粤语、客家话等称为方言而不是语言的理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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