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万籁俱寂,无风无星无月,庭院深深,醒着几只乌鸦,躲在黑暗中尚不敢说话。
一位身着华贵衣服的半老官绅颤巍巍坐在宽大藤椅上,两边立着两位手下脸上无不深沉严肃,都不如说是害怕。因为此时官绅鼻青脸肿,全身是伤。
"事到如今,那就事止于此!",官绅说。
噗,站在官绅对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坚决的跪了下来"大人,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的错……是我照管不力……",不难看出说这话的是位身着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衣束发的姑娘,俊俏严厉但眉目如画的清秀,"让大人蒙受伤害,此事我定会稽查,还望大人莫要生气。"
姑娘跪着,倒是姑娘前面的男子不卑不亢一副泰山蹦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官绅见此情景愈发生气,"我本以为你不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没想到啊,没想到……"
姑娘跪地并未抬头,心中暗喜:大人我借刀杀人你不要怪我,谁让你偏心要废物哥哥做继承人……
"缨儿,你以前不是这样啊,你不再配做我云家人,你……"官绅痛心,眼前想起收养他们俩时无邪的模样。
姑娘震惊,抬头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大人,"我本以为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你,你怎么知道的。"
面对姑娘的质问,官绅愈发痛心,一念善心到头来自己却教育出恶狼,"你走吧,缨儿,走吧……"
"哈哈哈……",姑娘大笑,瞬间狂风大作,从无尽的夜席卷而来,姑娘不见了身影。
"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不休,那谁都不要活了!一起来死好了!"声音隔空袭来,屋内人无不惊慌失色,四处寻人无果。
暗箭如雨射进屋内,手下早已深中毒箭而亡。
"华儿,你不要管我赶紧走。"此刻男子早为官绅挡了穿心一箭,鲜血淋漓,"大人,请你原谅缨儿……",说完这一句,气绝而亡。
箭雨停,屋内闪进一个人影,全身包裹着白布,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白布无不浸着血,散发着腥臭。
"大人,你可还好?多谢费心将我们养大,若你不偏心,我也不会练就这奇世武功,我虽走火入魔没了全体皮肤,可我的心啊 可是公正的,来让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怎样偏的吧。"
鲜血重上窗纸,淋漓尽致出鲜花来,乌鸦惊寒,划过黑夜夺命而去。
"哈哈哈哈哈,瞧大人你这心脏还在跳动呢。哎哟大人,你在流血疼不疼啊……"左手插进血泊舀起一把血,缓缓地倾倒,姑娘浑身的白布愈发红透。
隔窗的我将一切看尽眼里,战栗,战栗,只有不尽的战栗。我想逃离,无奈浑身无力,刚移动半步,吱呀,踩中枯枝。
"谁!"屋内姑娘扭头。
我为了自家性命,仿佛使出了洪荒之力,撒丫子夺命去。
"哈哈哈,如今这云家基业都归我,不如你做我相公陪我好不好!"姑娘追出来了,她的速度远比我快。
"你逃不掉的!"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我想喊却喊不出,我被沙哑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