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我从小特别特别喜欢吃腊肉,腊肠。连猪蹄,猪排什么的也都爱吃腊味的。不太爱吃新鲜肉这些。
所以过年的时候让奶奶帮我买了几百块钱的肉做成腊肉和腊肠。2月份放假回家的那一天就是放下我的行李,撸起袖子背起背篓拿上柴刀去砍柏树树枝来熏肉。我疾步走向长着柏树的我家的田野,两三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田野上长着几棵柏树,快走到其中一棵柏树下时我顿住了脚步。仔细的打量起树来。
这棵柏树有三四米高。树干比碗口更粗一些,低处的树枝早已被以前熏肉时砍去并没有长出来。要想砍到树枝必须得爬到树上去。望了望树,看了看我的鞋。边摇头边心里暗想:我奈不何。心想我叔说得对,我怎么可能会砍到柏树枝呢,一棵棵的都那么高。要不还是打道回府吧!以为此次砍树之旅得以出师未捷身先死为结局。
我先右边的田坎走去,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棵小柏树。这棵小柏树可能有两米来高。我比了比,树干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细。嗯,心想有戏。我拿起柴刀先把上面的几节树枝砍下来,完了之后觉得太少了,肯定不够。犹豫了几秒之后又拿起柴刀把这可怜的小树的树干给砍了下来。然后背起背篓,拖着树干回家。
走到我家以前的老房子那里时,我把背篓、树干丢下拿起柴刀冲入我家的竹林去砍竹子。我环顾四周,发现那些竹子不是歪的就是细了或者太老了我砍不动系列的。好容易找到一颗大小合适的可以拿来把肉挂在上面的竹子。于是欢欢喜喜的拖着竹子背着背篓回家。
到家后我叔看到我这些行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真是说风就是雨。
我不理他。放下竹子和背篓我就去找了两根一米五六的高凳子推到院坝里。把砍好的竹子放在上面,肉与香肠挂在竹子上。开始点火。
熏肉只能用烟熏,不能用明火。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柏树芽是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放在火里开始几分钟是只冒烟,但经常突然一下子就变成大火,让我措手不及。被火烧过的肉上的油“嗞嗞”得往下滴。油越滴,火势越大。好多挂肉的绳子被火烧断,肉和香肠掉在火堆里。我只得拿起火钳赶紧把大火扑灭,只让火堆不熄灭,再把肉和香肠捡出来横放在放在竹竿上。家里的猫儿狗儿一直围在我身边叫着,我边提防它们边继续我的工作。
这样循环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好容易看着肉熏得差不多了,基本都是黑色了。我的脸也变成了黑色。
天快黑了,我熄灭了火堆,把肉跟香肠一块一块取回到厨房挂在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