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贰)

2008年北京奥运会那年我遇到了当家,故事有点戏剧。

        那天我正好上夜班,因为出门太迟,从不打车的我那天打了车去了上班。我老爸淘汰款老年机恰到好处的掉在了出租车上。而他,他杭州回城路上打了出租车去找同学,他捡到了我的老年机,事后一段时间他回忆说,当时以为那个手机是哪个爷爷的,看了下里面储存的电话号码有个是工作前台就试着打打看。凑巧同事接了电话问,你干嘛坐在旁边还打电话给座机?

  我:?我的电话号码吗?你在和我开玩笑嘛?我接过座机发现的确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忐忑的接了电话,他说来春天故事拿手机。你的手机掉在了出租车上我捡到了。

      妈呀,我心想今天又得再打个出租车了,我赶紧请假去了他说的地址。那里很灰暗是一家当地比较高档的洗脚店。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恐怖,服务员领到找到了他们的包间。四个男生他在中间,躺着,很瘦很瘦。其余我就没有特别的印象了,我只记得我拿完了手机就赶紧跑了。我没有去过洗脚店也没有接触过这类人,我当时心里的想法就是小混混才小小年纪的浪迹在洗脚按摩的这种地方

       日子还是很平淡的过着,我继续在网吧里做着小收银,聊着当时火热的QQ。再也没有遇到过他。 

       在打工的时候我也有了人生的第一段恋爱。都说初恋是渣的,我的初恋也不意外是渣男。我曾经觉得他就是和我过一生的人,可惜恋爱只维持了三年,遍体鳞伤。为了渣男我做了近两年的KTV的坐台小姐,喝不完的酒见不完的老男人,那是我这辈子想起来就会痛的事故。为了渣男一个人做长途公交去找他,为了渣男伤透了一切,最后醒悟一切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的肮脏日子,我真的累了。我在QQ里一直和一个不认识的网友聊着我和身边的人无法提起的事。他认真的听着,也不反驳我,也不发表他的意见,我感谢那些有他的日子。

      2011年的正月里,我说:“咱们都聊了两年了,你是哪里人?”他和我说:我杭州的,我说:我也是哎。你在哪? 他说:某区。我:我们在同一个市里,我请你吃饭吧?这一次  他拒绝了我。后面我们偶尔还会再聊聊天,但我不再和他讲一些不能讲的事了,因为我觉得在一个小城市,我们总有一天会再遇到的。

又过了一些时间,一天夜里我下班后,在网吧上个网,有两个小混混在我的身后一直骚扰我,我害怕的不敢回家也不敢动。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要找谁,两年的坐台生涯让我身边空无一人。就在我害怕到快要哭的时候,我想到了他,我给他打视频电话,没想到他秒接了。我第一句话就是:“老公你在哪?”他很聪明,他和我说:怎么了?我马上出门了,你在哪?要我过来接你吗?我说:好的,我在某某路上的网吧上网呢,你来接我,我去路边接你。然后我赶紧退了QQ,退了卡,下楼在路边等他。说真的,路灯很暗,我也很害怕,天也很冷,只是没多久他来了。白色的棉袄,深色的牛仔裤,有点眼熟的脸。我想也没多想就爬上了他坐的出租车。我说,谢谢。我在前边下车就可以,我住这附近。他说没事,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吧,今天我们吃夜宵去吧。我想了想,也行。那就在我住的楼下那家夜宵店吃点,可以吗?这样子我比较方便回家。

其实我心里也害怕他会不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我们到了饭店,一坐下我就一直看着他,他问我:你看什么?我说:你脸熟,他说:我们见过的,你忘了?我说没有见过吧,我没有印象,也可能是因为我脸盲症我记不住脸。他笑了,他笑起来很帅,有阳光的感觉,很温暖。他打趣的说:我长这么大很少捡到东西,你猜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捡到了什么?我猜了很多。但是我一直没猜对。我说:我不猜了,我猜不出来。哈哈哈。气氛很融洽,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感。我说:其实我很抠, 我也很少掉东西,我只掉过一次我爸给我的老年机。然后那一刹那之后,我明白了他说的。我见过他。我说:是你啊?天哪。我惊讶的合不上嘴。他说:对啊,是我啊。这一下,我又开始慌张了。第一,他知道了我的太多太多,我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第二,他给我的第一感觉他也是一个小混混。第三,我深夜找他,他秒接视频电话的时候我凌乱中看到他在的地方很昏暗,应该是网吧或者哪里呢?能半夜不睡觉的是不是没有正当职业的人?这一餐饭很漫长,后面的情节,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吃完饭出来的街上风吹来很冷,我一下子很清醒了,我说:今天谢谢你, 我先回家了.你也回去了吧?他说:恩,回去了。我立马和他说,那好的,那你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然后我转身就上楼了。上楼的时候我还一直回头听一听后面有没有声音,然后赶紧开门进去,把房间门锁上,灯也不敢开的就钻进了被窝。

      过了很久他发消息说,我到家了,你睡了吧?我回:恩。然后就谁都没有回复谁了。

      现在是2011年3月中旬了。之后这里称他为当家。有一天中午前任突然找我,我突然冰冷的心又蠢蠢欲动了,那种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想法在我脑子里飘来飘去。我觉得我是救世主啊,我现在想到这个想法我都觉得我像个傻X,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渣男说,我在某市,你来找我吧?我说怎么了?他说我突然好想你。就因为这一句话,我感觉我两年的委屈都不能算什么,他终于想到我的好了。我连忙买了长途车票,一个人带上了行李,换了一班又一班的公交车,坐上了去他那里的长途车。在车上,我的QQ又响了。这时候是当家的,他问:你好像很久没找我了。最近很忙吗?我说:不是的,我前男友找我,我今天去他那里了。当家的给我回复:一个人?我说:是的。他说:好的,那你注意安全。我说:好的。“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吧。”我:恩恩。这会我的心里是骂着他的,真烦啊。

        将近6个小时的车程,我在晚上八点到了他那边,他说他不在市区,我需要在公交站换乘,还有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路程。我说:现在太迟了,公交站没有公交车了,我说:你能来接我吗?我有点害怕。他很不耐烦的说,我现在在网吧和朋友开黑,你自己打车来吧。我害怕他生气,我说好的,那我现在去打车。看到出租车,我想到了当家的。我说“我到了,我现在去打车去他那边。”他回:晚饭吃了么?对哦,我只记得兴奋了,我忘了我还没有吃过晚饭。我说:还没呢,到那边再吃吧,现在都上出租车了。他说:好的,到了给我发个消息。我:好的。 我一直看着车外,车子越开越郊区,慢慢的没有了房子,然后进过了农村,再进过了田地。我问师傅,有走错路吗?他说:没有。我给前男友发消息。我说出租车带我去了一个很偏很偏的乡下,是这样子走的吗?很久没有回复,我又打了个电话,他挂了电话。我在QQ里继续给他留言,我说师傅都带着我走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继续没回复。我给当家的QQ也发了消息。我说出租车司机带着我走了很久,进了一个郊区,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回复我。我有点害怕。发完了一秒,我接到了当家发来的语音电话,他说,你在哪了?问下师傅这是哪里,还有多久,我和你打电话到你下车为止。我说:好。我按照他说的做了。没十分钟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小镇,出租车司机说:到了。我付了钱,和当家的说:我到了,我下车了。我挂了,我给他打个电话。他说:好。我继续给渣男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我拉着行李箱,在街上荡了一圈,小镇上有三家宾馆。我习以为常的自己拉着行李箱去开了房间,洗了脸。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好累。我为什么要来?我到底为了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然后我哭了,哭的很大声很大声,撕心裂肺的哭。我真的难过到了极点。

  一个人难过到极点的时候心脏是会收缩的痛,很痛很痛,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慢慢的冷静下来,我给当家的发了个消息:我没看到人。我自己开了房间,有点累了。好想睡觉啊。他说:那就睡吧,别想了。然后很久很久之后,我被电话吵醒了。渣男问我:你在哪里?我网吧出来了。

    我说:某宾馆,过了好一会他来了,他说你什么时候到的?我说:我给你发过消息了,他:我和我朋友他们开黑呢,没看到。我:哦。我睡了今天坐车很累。他:别呀,来都来了,你陪我吃夜宵去吧。我:我真的很累了,我困了,你要吃自己去吧。 要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带点回来,我没来得及吃晚饭。他说:哦。

        我继续睡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凌晨4点多了。我给他发消息:你还在夜宵?他:早就吃好了,我网吧通宵来了。我说:我的晚饭呢?他:睡觉的人吃什么东西啊?我就没有再回消息了,这是可笑的一天。五点了,我也没有了睡意,我起来洗了澡,然后想着说给当家的说一下:我睡醒了,7点左右当家的给我回了消息,好的,去吃点早饭吧。

我说恩恩。你再睡一会吧,我回杭的路上了。他:这么早?我说:恩,我突然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算了吧,回来了,想开了。

       当家的说:到了给我发消息吧,我去接你。我说:不了 回家想再睡会,我有点累。我现在靠一下。 迷糊之际我收到了信息,是渣男。他说:你人呢?我回房间没看到你。给我带份早饭,我饿了。我:我回家了。他:啥玩意?我:我说我想清楚了,就当青春喂了狗, 别再联系了。

      我拉黑了他的QQ,删掉了电话。眼泪一直流。

下午时分,我就到杭州了。我自己打车回了家。躺着床上真的一直哭一直哭。我近三年的感情,我的初恋,我以为一切的美好都是假的。我真的超难过。

       到了晚饭时间,我收到了当家的QQ,他说到家了吧?我:恩。他:下楼吧,在你楼下了。我说:我不出去了,累。他:快下来吧,带你吃好吃的去。这回我请你。想到好吃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力,也是,我真的饿了。

    我赶紧套了外套就下楼了。

我说:去哪里吃?他:到了就知道。

他带我去吃了我们这里小有名气的烤肉

我说:这店有点贵的,你够钱吗?我也很直接的问他了,因为我害怕他到时候尴尬。他说:放心吃吧,够够的。然后我给他讲了一些故事。他说别说了,来喝一杯吧。我说我酒量很好哦。他说:我知道,你和我说过。然后那一天我喝了很多酒。

饭饱之后他说我带你去玩吧。

我说:去哪里?

他说:我同学家

我说:不好吧。他说:没事的,他爸妈不在家的,就他和阿姨在家。我们去他们家打扑克吧。

我说不去了,我觉得难为情,他说真没事,我没事就住他们家,他刚回国,也没人和他玩

然后我跟他去了他同学家,家里真的只有他和阿姨,富丽堂皇的。

他说少一个人,你有朋友吗?问问来不来?我说:没有。他说:同学呢?

我想到了我有个高中同学也住这附近,我说我给她发个消息问一问来不来

然后我起来给我同学打了电话,她说好的呀,她正好没事呢。

在等我同学的时候,他从他朋友家后面的大冰箱拿了很多吃的过来给我。他说:吃吧,别客气。

我说:搞得好像是你家一样。哈哈哈哈 他说:就当是我家吧,赶紧吃,别装了,知道你能吃下。

这一晚我一点都没有想到渣男。

打牌回家以后,他还是逗我玩。逗我开心。

就这样子过了大概两三周的日子。这些日子,他要么陪我吃晚饭聊半夜要么周末陪我玩,带我见了很多他的同学和朋友。

到有一天,我和她说我同学喊我去市区里上班了。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和你玩了

他说:真的走?

我说:恩。玩了挺久了需要养活自己啊。难道天天蹭饭吃吗?哈哈

 在中饭时分,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有点事,问我能不能来一趟。

 我觉得他一直对我很好,不去也不好,和我同学说,你们先去,我去看看。怎么了。然后我立马打车赶往他家。

我说:我到了你说的地方了。他说:你进来,就在第几幢上来四楼。我说:你是不是骗我。他说:真没有

 我走上楼梯,敲了敲门。他开门。我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家很简单,出租房很明亮,干干净净的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台笔记本。

“我有话想和你说”

“是什么?”

“我不想你走。”

我说就这个?他说:恩。别走,好吗?

我说我答应我同学了

他说。别走么,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不想你再受伤。我想保护你。我觉得我们是天意。意外认识,意外加QQ,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伤。

现在别走好吗?

我:....

我说我没想过这个事,你知道的我刚分手。你知道的我以前坐台,你知道我很爱他

他没再说话

我说:我先回去,他说:嗯

出来的路上,我觉得不可思议

我给同学发了消息。

我说我可能需要迟点再去了

同学问我:怎么了

我说:当家刚刚好像和我表白了

她说: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了。我看好你们

我说:你看好?我都不了解他

她说:我觉得他挺聪明的,情商也高,对你也好。温柔。应该会对你好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唉

她说:处处看么。我说:我害怕。

过了两天我还是出发了。去找了我的同学,开始了在另一个区工作的新生活

当家没再找我,我也没有再找他,日子很空虚,我养了一只流浪小狗,纯白色的,我在路边捡到了它。每天下班我都会遛一遛它。

一个月后,我和同学分开住了,我发工资了我不用蹭她的房间了,我租了一个间一楼的一室一卫,房间很大,有卫生间有床,因为是一楼房租很便宜。

一天傍晚,我的QQ又响起了。我一看是当家的。

他说:我到了,你在哪?

我说:你到哪?

我来找你了。你赶紧来接我,我在车站。

那时我正在遛狗,我带上狗子赶紧往车站跑。真的还没到车站我就看到了远处出口处的他,那会我有点开心,就像是一个人待久了看到了亲人的感觉。我跑着上去,我说:你怎么来了?还带着行李呢?

他说:我就是来投奔你的。
我说:别开玩笑,我养不活你的
他说:认真的,我把房都退了。赶紧带我去你家去吧
我:你这是死皮烂脸来的了?
当然了,你能拿我怎么的?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回去了,你必须收留我了。
我有点无语,也熬不过他,我带着他往我房间的路上走着。
我说:你住一晚,明天早上走吧。今天晚上我住同学那去。
他说:到了再说么。饿死了还没吃晚饭呢,把你同学也叫出来一起吃晚饭吧。

到了房间放下行李我给同学发了消息,
同学说:今天她不来了,她和男朋友去玩去?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就前几天呢,刚在一起呢”

“那我今天晚上不是不能去你家了?”
“那当然,不能打扰我们啊."

“你这个死人,我怎么办?”
“你也从了吧,我觉得他挺好的,很帅也很温柔”、
算了吧,我自己看着办吧

我和当家的说: 我同学不来了她和男朋友去玩了。我晚上也去不了她那里了,只能便宜你了,但是你别想乱来,你这么瘦打不过我的
当家:你想多了,我还害怕你非礼我,毕竟我更美

就这样我们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上班去了:我去上班了,你要走了给我锁个门,狗子不要放出去。
他说:好的。

中饭时我给他发消息你走了吗?没回我
我竟然有点失落,下午三点,我又问了,你到了没?依旧没有回复
我突然有点不希望他走了
五点下班了,我拼命往回干,家里没人,衣服洗了,狗子也不在了,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在门口等啊等,等到了我家狗子回来了,后面他还在,拉着狗,;领着外卖,我说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他说 :我没有手了,没有办法控制你的小哈(这是狗子的名字)
“你怎么没走呢?”
“我没说我要走啊,快进去吃晚饭吧。我饿了”

打开房门,他搞了卫生了,把他行李箱的东西也都拿出来了,
“你怎么当你自己家了呀?”
先吃饭吧,吃都塞不住你的嘴

吃完饭,我说我们出去走走?他说:好的
我带着他荡完了我平时会去的地方。我说:这边挺好的,安静,没有人认识我,我的心情比较平复了,周末会去后面湖边走走,小山上爬爬山,偶然也去网吧通个宵。现在没有条件去租那边湖边的小区,那里房租比这边贵一些,等我再稳定一些我就租那边去了,租个朝阳的,有大窗的,我同学住那里,白天很暖和,我要买个大花架,种很多的多肉。睡到太阳晒到屁股上。
我们一边走一边往回走,我说:你来两天了你是请假的吗?你没有上班吗?他说:我辞职了。我说: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他说:我是一名设计师,我做平面设计类的。
我打趣他,原来你不是小混混呢。我一直以为你是小混混呢。
他说:你开玩笑嘛?好歹我也是一个名牌大学一本本科生。
“本科生?那你怎么那么早就在洗脚店呢?不是只有小混混才去洗脚的吗?
“你是因为我是小混混才拒绝了我吗?”
"不是啊,我不太了解你,感觉你不务正业,我也有太多的小秘密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子的感觉”
“其实,你想太多了,我不在乎,你也完全没必要在乎的”

我们聊了一路,到家,还是各自洗涮,我说:我先睡了,我困了。然后我在床的最左边躺下了,他说:好的,晚安了,我还看会电视
平时的我总是需要刷很久的手机才能睡着。他来的这两天我竟然很安心的睡去了,也没再担心窗外走过的人影和动静。

我们就这样变成了相安无事的床客。
我每天出去上班的日子当家的都会在家把我们的衣服裤子都洗了,包括内衣裤, 我几次和他提了,“你给我洗衣服,我挺尴尬的,你别洗了。”
他说“我都不觉得尴尬你又想什么呢?”
你有零花钱吗?你来了挺久了,都是你在买晚饭。你要是没钱了你和我说我给你,反正咱们一起吃住了。
他说:有的呢、我以前上班也没地方花钱都存着了,咱三个吃饭花不了几个钱
我说:你真的不回去吗?
他说:恩,你不赶我走,我就不走了、

慢慢的我和当家就这样子在一起了,我们谁也没再提过我们需要分开这个话题
他和狗子一样融入了我的生活。
我们每天饭后都会出去走一走,像一对老夫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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