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清走开,维明把门关上,神神秘秘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款手机,凑到我跟前,轻点视频,正是林琪和老方在酒店的录像。
其实林琪交代以后我一直在心里打着谱,这个事要怎么处理得当,想想之前在荔城监督部工作四年积累的人脉,现在竟派上这个用场,生活真TM的是个冷幽默。
“发视频的这货连带着有什么说法或者提什么要求吗?”我坐下来头也不抬地问。
“到目前没有,就是单单发这个视频过来,然后什么也不说。”办正事,维明还是一本正经有个正形的。我们的默契,可以一个眼神会意,也可以同时进入正题。 轻抿一口茶,我不再多说。一切皆有起源,凡事必有因果。从犯罪学角度来看,所有的犯罪都必须先有动机。拍这样的视频,动机是什么?如果是敲诈勒索,从被偷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4小时,按照正常推算,对方应该提出条件了,可是目前却毫无动静,没有条件的敲诈不能成立。
“号码查了吗?”
问了也是白问,没有哪个笨到用实名电话干坏事的贼。
“最近他们两个没得罪什么人吧?”
“额……,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就目前来看,敲诈的可能性最小,那么,就剩下情、或者仇二事了。为情而泄愤偷拍,现在是人人都是自媒体的时代,放上网去是最直接的,说不定现在网上已经热闹非凡了然而没有。那么排除这个可能性,最后就是寻仇了。林琪,知名美女商人兼知性情人,坊间谣传是不少,但为人谨小慎微,处事低调,依我对她这么丁点的认知,实在难找出针对她的理由。那么,矛头最有可能的就是指向我们的方行之了。方行之是阮亲王的得力助手,负责金融和投资,得罪了某些利益集团也很正常,树敌在所难免,这视频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想到这,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一招精准打击,直接点中命门。
我正在思考中,维明自言自语,“老方这次麻烦大了,韩翊,看你的了。”
维明的事就是我的事,帮助自然无二话。可是这个时候这两个人怎么就不敏感一点,毕竟是公众人物,收敛两个字不会写啊?真是可气。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如果拍视频的人随便找个网吧,视频一传,方大人、林总够喝一壶的。可是转念想想也不对,单从目前的情况看,也不上传,也不敲诈,到底想怎么样?整个事透着一种说不清的怪异。
“呵呵,如果方大人完蛋,我亲爱的维明也就跟着玩完咯,怎么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不无揶揄,看着维明。
“妈的滚蛋,叫你来帮忙你倒是等着看热闹啊,”维明似乎真有些急眼。
“小子真急啊?呵呵。算得上朋友的本不多,你是我欠得最多的一个,”我没好气,“好像刚认识我一样,我韩翊做事从来先私后公的好不好?”
“就你这种德性,妈的勉强够得上是朋友。”维明自知有些失态,嬉皮笑脸站了起来说,“懂你啦,就是废话多。干好你的活,皇军大大有赏。”小子拿起包就要出门,“我出去晃晃,韩哥哥你忙。”
我赶紧站起来拉住他,“你要干嘛去,别跑了,留我独守空房,办不了事的啵。”
“我这也是去帮你的忙,主要是帮你踩点,详情随后汇报。”维明甩开我的手,边开门边说着,“提示一下,你看是不是要找一下尚军他们。”人走门关,便没了踪影。
要追根溯源,看来还真只有找尚军最合适了。尚军大名尚大军,是我中学足球队队友,功课一塌糊涂,踢球却比狠斗猛像条疯狗,以致很多人都忘了他的大名而只记住“军狗”绰号。我在海州上大学的时候,他也进了海州的部队,两个人也经常在一起混,不,应该是他带着我混,给了我一个以前想象不到的世界,也体验到除了学堂还有另外一个的世界有另外的一种活法,一个“好生”与一个“差生”阴差阳错的成了好朋友。毕业我考进荔城监督组,他也回到荔城,跟着开狗肉店的老爹从小工做起,因为脑子活络,判断精准,10年时间成功转型,现在人模狗样地成了海州三强地产公司十方房产的老总。我们的关系越来越铁,而维明却怎么也跟他尿不到一壶,其中原因,他们从没说过,我也从不过问。现在看来,维明是早有指向地通过我找到尚军来解决问题,因为只有他知道,当年我在荔城破的那几个案件,和尚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具体说是和尚军在荔城的有间茶坊有关系,那里是整个荔城的信息发散地。
小子是在利用我呢!不过用就用吧,维明的事,千金难买我愿意。事关重大,赶紧行动。
掏出手机拨打尚军电话,却无人接听,挂掉刚想再拨,维明电话来了,“我在三楼‘雨打窗’,有信息过来了,你马上下来。”
维明裸着上身穿一条小裤衩给我开了门,“雨打窗”会客厅超出想象的小,以至于可以闻到虚掩的卧室门内散发出来的些许暧昧。不容多想,接过他手机一看,“晚上一点,有间茶坊,5万,看视频,交易。”简单明了,这是有时间地点了,人就在荔城!
(未完待续。实战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