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空时代(一)——布衣的乌托邦 第十二章 意外救护

程启航和小张告别围观的乡亲,正要驶向镇外准备起飞,突然看见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把他们拦下来。程启航一看,认识这个人,他是镇卫生院姚院长。程启航赶紧下车,上前握住院长的手:“你好,姚院长,什么事这么着急啊?”姚院长急切的说:“哎哟,有个急事真得和你们商量…”原来今天早晨镇里有个老人,起床后上完厕所回屋来后突然的一侧肢体麻木并跌倒,他老伴看到他口角歪斜、流口水、说话乌拉乌拉发音不清,于是喊来儿子把他送到了镇卫生院。姚院长从老爷子的症状上看考虑是脑卒中,可能是脑出血,他进行了简单的救护后,建议转县医院。如果叫120来回大约得3个小时左右,这个病治疗越早越好,听说程启航进行试飞,去县里只要半小时左右,于是请求他们用飞行汽车把老人送到县城,老人的亲属自行打车去县医院。

程启航一听,救人要紧,和姚院长上了车,开到卫生院门面,姚院长去接病人,程启航和小张赶紧把飞行汽车内的后两个座位放平,姚院长把一张小折叠床铺在上面,他们把病人放好在上面,两边用行李垫好防止病人翻身。由于驾驶室内空间狭小,程启航只得下来,由小张一个人载病人去宽平县城。程启航嘱咐小张起降时要平缓,飞行时操纵要平稳,因为病人可能是出血型脑卒中,不宜颠簸。小张把飞行汽车驶出镇子,转入直道后稳稳加速,缓缓离地,慢慢升高,渐渐远去,只剩下一群百味杂陈的人们。他们议论纷纷,有为老人的病情担心的,也有为飞行汽车的表现惊叹的,有的人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里刚才录制的起飞视频,发出一阵阵赞叹:贫穷没有限制我们的想像力,我们农村人不也一样能发明创造吗?

程启航看小张飞走了后赶紧拿出电话,给交警兰队长打电话,请求他在县医院北面的北环路一段在飞行汽车降落时进行交通管制,协助救护的飞行汽车降落,兰队长一听马上把警力总署到位。程启航又打120报告了实际情况,让他们做好准备。小张在天上也是挺紧张的,毕竟以前是试飞,这次是实战,是对飞行汽车最好的一次检验和宣传,他必须飞好。沿途美好风光都没时间欣赏了,小张聚精会神地驾驶飞行汽车,经过二十多分钟,看到了黄椅山上的宝塔了,根据程启航的通话,他把飞行汽车对准县医院边上的北环路,开始下降,由于下降不能太剧烈,所以必须从很远处就开始下降,要到县医院了,他看到闪烁的警灯,知道地面已做好准备,地面传来通话,可以降落,于是他把车身对准中间的行道线,稳稳落地,滑行到县医院急诊室前刹住车。

早已守候在此的医务人员迅速冲上来,把老人抬上救护床,快速推进急诊室抢救去了。医护人员离开后,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小张的身上,发现这个小伙子满头大汗,以为他累得,实际上他现在还挺紧张的,生怕飞行汽车中途“掉链子”。小张这时心还在怦怦跳呢,这时文欣拿着采访麦克,后面跟着摄像师走了过来.

文欣拿起话筒,对着镜头说:“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文欣。今天上午我县菁山镇一位老人突患疾病,在紧急情况下,启航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程总经理正在菁山镇试飞飞行汽车,在他们的帮助下,仅用了不到半小时就把病人及时送到了医院,比120救护车快了近两个小时,这对病人的及时救治是非常重要的。下面我们采访下启航科技公司试飞员张志和先生。”镜头转向张志和,这小伙子赶紧抹了两把汗,“请问张先生,你对这次紧急救护有什么想法或体会,能跟大家说说吗?”文欣把话筒转向张志和。

“大家好,我是启航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一级试飞员张志和。”小张冲着镜头挥挥手,“我们公司在程总带领下研制的这款飞行汽车是为了方便民众出行的,经过多次试飞,证实了它是世界上现有飞行汽车中非常实用可行的一款飞行器,特别是今天的这次意外救助飞行更证实了它的实用性。程总说了,我们启航科技会为大家研制出更多的方便大众的飞行器,谢谢大家。”

镜头转向张志和身边的“雨燕二号”飞行汽车,文欣说:“这就是充当临时救护的飞行汽车,张先生,你能简单为大家做下介绍吗?”

“好的。”小张想了想,根据公司的规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公司制造的飞行汽车关键是飞翼技术,这是程启航先生倾心力作,它解决了世界上现有的飞行汽车为什么不适合公路起降的难题,程总说过,如果指导方向不对,花的钱再多也是南辕北辙,这是本飞行汽车的成功所在。”

“对,方向走对了,就会一帆风顺,方向走错了,就会陷入泥潭。”叶飞扬走了过来,向文欣一挤眉弄眼,然后转向小张:“程总叫你回公司休息休息,然后把今天的整个救护过程汇集成详细材料,我去菁山镇把程总接回来。”

“好的,你慢慢开,一路顺风!”小张辞别小叶,驾车回公司了。小叶与兰队长握手感谢,然后钻进飞行汽车,打开起降警告闪光灯,在人们羡慕与渴望的目光中腾空而起,消失天际。住院的老人由于从发现到得到抢救没用上一个小时,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住了一段时间痊愈出院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程启航在等小张的时候,他在菁山镇的邻居张大爷知道他回来了,就来找他,要他到家吃猪肉,张大爷家今天杀猪。程启航说一会公司就来接他了,但张大爷不肯,实在拗不过张大爷,程启航答应了。

杀年猪是东北人的习俗,特别宽平县这个地区,有的家一年竟杀两头猪,因为冬天天冷了,猪肉能冻住,所以选择冬天来了后杀年猪。杀猪这天非常热闹,就像办个小事情一样,把亲朋好友邀请来,老爷们负责杀猪,女人们主要是做饭做菜,杀完猪后除了几个师傅灌血肠,其他人打麻将,掰哑巴力,玩得热热闹闹,不亦乐乎。

刚改革开放时,由于生活水平低,杀猪菜一般就是大伙围着一大盆猪肉酸菜粉条血肠,吃得甜嘴磨舌。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仅菜样多了,有的家还杀当地鸡,鲜活鲤鱼等,大伙开玩笑道“这猪身上还长鸡胗,还长鱼肉”。杀猪的瘦肉炒菜吃,肥肉炼油供一年的炒菜用,过去养猪粮食喂得少,现在的猪食全是粮食,猪越养越大,猪油炼得就越多。猪油炒菜好吃,很香,但猪油吃多了对人的心脑血管不好,造成血管硬化,血压上升,所以这个地区得冠心病和脑卒中的就比较多。

另外,东北人的口头咸淡再重点,菜再油腻点,小酒再喝点,血压再高点,冬夜再漫长点,水分吸收再少点,早晨血液再粘稠点,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老人早晨易患病了。虽然大家意识到了出现的问题,但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甩开腮帮子,狂吃海喝。东北人很爱面子,请近邻,请好友,请有身份的人,谁家的桌数多倍有面子,请你要是不来那真是“请客不到恼人心”哪!

小叶飞到菁山镇后,自然被张大爷请去吃猪肉了,小叶头一次在农村吃这种农家菜,与城里大饭店的酒席不同,农村的杀猪菜讲的是实惠,什么肥肥的“拉坎”肉,香香的回锅肉,吃得满嘴是油还喊过瘾。席间,他俩成了今天的主角,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好奇,而程启航也不失时机的搞起调查来,向大家征求一些建议。

张大爷的儿子是护林员,他说:“航哥,你要是给我们制造个山林巡查专用的飞行汽车就好了,配上高清的摄像,那清明节时我们就能快速探查火情,及时采取措施了。”

“看给你懒的,你就说你不愿上山呗。”旁边的邻居说道。

坐在程启航对面的菁山镇旅游管理公司的方经理说:“我看程总研制的飞行汽车我们能用上,如果我们用你研制的飞行汽车开展个空中游览项目,肯定会火爆的!”

大家七嘴八舌,吹牛的,搞笑的,说畅想的,提建议的,程启航把有用的都记在心里,吃完了饭,与大家挥手告别,他俩钻进飞行汽车,腾空而起,踏上返程之旅。

叶飞扬驾驶“雨燕二号”飞行汽车飞回公司后,“雨燕二号”飞行汽车基本上完成了它的使命,它经过长航时,多种极端气象条件下,多种复杂环境中的试飞,展示了矩形扇翼优越的航空性能,根据它的飞行数据设计的“雨燕三号”飞行汽车就可定型了,再经过试飞,国检通过,就可以推向市场了,公司就可以赢利了。程启航与杨工进行了分工,程启航负责飞行客车的研制,而杨福伟负责“雨燕三号”飞行汽车的研制,启航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又进入新一轮研发热潮中。

这天,公司上下正忙着,公司外来了几辆车,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位女士,小张的眼尖,喊道:“小叶,你的相好来了。”

小叶正在研究下一次的飞行计划,一看文欣记者来了,叶飞扬迎了过去,笑着说:“我的欣,又想我了。”

“别臭美了,今天我找程总。”小文领着一行人来到办公室,小蒋把程启航喊来。

“你好,文大记者,”程启航伸出手与小文握手。

“程总,这是我们边江市中心医院的金院长,这是我们县医院的高院长。”

“您好,金院长,您好,高院长……”文欣逐个介绍,程启航与大家一一握手,请大家落座。

金院长开门见山地说:“程先生,你们公司前几日的这次临时救助的事迹不仅令人感动,也令我们医护救助同行太震憾了。看了文记者的电视报道后,我内心非常激动,你们发明的这种飞行汽车太神了,能这么便捷地在道路上起降,这与救护车相比病人能在更短时间内得到救治,同时也在最短时间内送到医院,这是一种完美的新的救护方式。”

“所以,我们县医院和市中心医院向贵公司请求,能不能优先设计一种适合急诊救护的飞行汽车。”县医院的高院长说,“要知道,我们县面对广大农村,山路崎岖,中途遥远,特别冬天冰天雪地,交通不便,我们对飞行救护的需求更迫切。”

“谢谢大家的关注,我们当时在救护以后也想到了它在救护方面的特殊意义。”程启航微笑地说,“我们正在进行新的研制,而这为飞行救护提供了基础。将来我们研制专用的救护飞行汽车时,还得需要你们相助,取得完美的设计。”

“好好,这个没问题。”金院长连忙说,“我们一定出人出力,帮助你们设计出适合救护飞行的汽车。”大家又在一起聊了很长时间,客人们相继离开,小叶对文欣说:“着什么急,美女,不想采访采访师哥?”

“好啊。”小文与金院长他们道别,又返回公司院内。

小张说:“文大记者,要把我们扬哥的高大形象展示出来。”又冲叶飞扬挤挤眼睛,“男子汉要主动哟!飞行计划我给你完成。”小叶陪小文在院内溜达,小张投入紧张忙碌中去了,启航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又经过了忙碌的一天。

此时,在大洋彼岸,美国波托马克河边的兰利,早早上班的泰勒局长接到一份飞鹰来电:情况属实,详情待查。同时还有多幅飞行汽车的照片,以及中国地方电视台关于紧急救护的电视报道视频。他看了图片,又看了视频,头上不仅冒出了冷汗,如果是真的,这种航空技术被赤色中国获得,美国的航空大国的地位就会动摇,这不可接受。他急匆匆地拿着这些资料来到宾夕法尼亚大道,那个椭圆形办公室,把这些资料展示给沃伦·卡特总统。“泰勒,赤色中国又在续写两个修理工的故事。”卡特总统看完后,不屑地说,“泰勒,你信吗?一百多年前我们的电影技术就可以做到,没有谁比我们美利坚更懂得飞行,难道你不觉得这是赤色中国对我们的心理战吗?”

“可是,尊敬的总统阁下,…”

还没等泰勒局长说完,卡特总统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要是认为它是真的,就拿出证据来,把它的技术搞到手,而不是用几张图片和不知哪儿来的影象。”卡特总统挥了挥手,拿起杯子悠然地喝起了咖啡。泰勒局长知道总统的脾气,只得退了出来,打道回府。当泰勒走出去的时候,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卡特总统突然放下杯子,又拿起那几张图片,拿起了电话。泰勒局长就要走出白宫的时候,一位工作人员拦住了他:“局长先生,总统阁下请您到休息室喝咖啡。”什么情况?泰勒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得不照办。

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矗立着一座外观朴素的9层办公楼,地球上最大的民用航天机构的“大脑”--NASA总部。NASA,也就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是美国联邦政府的一个行政性科研机构,负责制定、实施美国的太空计划,并开展航空科学及太空科学的研究。正在局长办公室里工作的里基·卢比奥局长突然接到总统电话,到白宫去喝咖啡。什么?没听错呀!他只得放下手中的活,驱车去见总统。

位于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西南部波多马克河畔的阿灵顿区,有一座世界最大单体行政建筑--五角大楼,它因建筑物为五角形而得名,是美国最高军事指挥机关--美国国防部的总部所在地。乔治·切尼部长正为中东局势伤脑筋呢,突然总统电话,要他到白宫去喝咖啡。什么?也没听错呀!他知道总统的脾气,只能迅速赶了过去。

他们来到了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卡特神采奕奕地对他们说:“欢迎二位来品尝我的咖啡。”工作人员给每人上了一杯咖啡,他们喝了一小口,哇,没放糖,很苦,他俩抬起头,不知总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样?二位先生?泰勒局长给我送的咖啡,我想请你们也品尝品尝。”说完,卡特总统把几张照片和视频播放器给他俩看。

看着视频和英文字幕的翻译以及几张图片,乔治·切尼部长嘴一撇:“总统阁下,我对中情局的这些八卦不感兴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不不,部长阁下,先别激动,我们的兰利研究中心向我反映了这个消息。”里基·卢比奥局长摆摆手说,“据他们的工程师分析,那个矩形的飞翼很可能是一种复合机翼技术,如果技术上真的可行,那么赤色中国真的是在航空领域发现了‘新大陆’,这对我们航空航天大国的地位冲击就太大了。”

卡特总统听着他俩的谈论,按下按钮,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总统阁下,您有什么吩咐?”“请泰勒局长过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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