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是思想的奴隶。 我应该注重生活本身,而不是把思想捧到道德的高位,并以此为傲。
但我随即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生活是多么无趣呀,我似乎无法从生活本身中获得一点乐趣,而只能在人类的思想中获得愉悦、满足和安宁。
生活于我而言似乎仅仅代表着生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生活中的美食、聚会、游戏、旅行,都不再是我获得快乐和充实感的源泉。我想,纵然是夜夜笙歌与紫醉金迷也不能让我为之动容半分。我唯独保留着对摄影的热爱,这是我与生活本身唯一重要的交汇点。
唯独在思想的海洋里遨游以及创造,才能使我免于焦虑。
这种焦虑在看似平淡的日子里若有若无,却又缓慢生长,着实是一种令人讨厌的存在。
尼采说,你的焦虑不是源于生活之艰难,而是你不知自己为何而活。
是啊,“我为何而活”。
我想了又想,不就是为了那无限的未知与不确定的生活吗?而未知与不确定性恰恰就是恐惧与焦虑的源头呀。如此看来,我并不该拒绝焦虑,更该与它们共存才是,瞬间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