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一日也会那样吧。
记得看到一条文章,说在大年夜的网吧里,看到大叔五连坐,他们打开的源自war3的DOTA最初的样子,作者问他们怎么不去玩DOTA2呢,大叔叼着烟回答“就根这根烟一样,在家里也不能吸啊,有了孩子老婆工作,一群老伙计也只有这时候才能聚聚,偷跑出来回忆下过去的感觉了,你看我现在打的生疏的,好多年啦,哪里还有时间去适应新的陌生的那些。”
不知道在火车上泡面味和人烟味混杂的人群里,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了这些,不知不觉就习惯了如何在火车上打发无聊的分分秒秒,看着火车上的一幅幅众生相,总是禁不住的会想,时间总是在打磨着一切吧。
就像周围人脸上的痕迹,就像从一个婴儿变成一米八,就像平原桥喝酒的自己出现在火车上。
耳朵里听着的是《化身孤岛的蓝鲸》,当一个女孩介绍给我这首周深版本的那个时候,从没想到女声的背后却是个男人,接受后了歌依然在听,早没有了当时的惊讶。
习惯与接受就像脚下的火车永不停休,感受得到却将之忽视,再下车已是千里之后。
车厢与车厢连接着,想想这里真的就那样,狭小的铁皮桶与铁皮桶之间,看到过人们睡在座椅之下,嘴角却露着安详,也看到过暴露着自己的不知道真假的创伤的乞讨,还有过与自己青旅相识的人恰巧一辆车厢。
所谓的奔波好像是一种无法感触的惯性,推着人们前行,不管是在时间的长河还是空间的纯粹里,留下的只有记忆和车票。
火车票总是留在家里那个床头柜里,总觉得那一摞或蓝或红,就是自己记忆的证明,记忆就像是伸开的五指之间的缝隙,只有把那些具象化的指头并拢,才能知道真的存在过,就像今天买错的火车票,就像曾经穿错的那只鞋,火车票在我衬衣的兜里,那只仅剩的鞋的鞋带也留在寝室的桌上。
提醒着自己记忆不仅仅是脑子里一段神经信号,真的有一个睡在我卧铺上面的大叔曾面对找不到一只鞋的尴尬。
还有一个多小时火车才能暂时停下,然后从一个站台到另一个站台。 想起了《大鱼海棠》的鲸鱼,就像大海,一岸到一岸。
一山过一山。
回首只是回首。
最多看到一个自己在旧时的山头上挥着手总会再见。
可惜列车不停,哪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