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以为杭州和苏州是分开的,好像苏州是单独的一天才显得完整,可是许姑娘告诉我,我们的苏州是从晚上就开始了,而且打赢了就有龙虾吃打输了就没有。
净寺出来我们赶紧回酒店拿行李,期间上了个女司机的车,在酒店拿完行李没停就直接往高铁站去了。候车时许姑娘已经没闲着,盘起腿就干起活来了,说是写什么读书笔记,那干劲看起来好像真是不得了的样子。我照例只是无无聊聊晃着,打杯水,看看周围的人,羡慕下干活的许姑娘也就那么等着等着就上车了。
到苏州已是九点多?新高铁站在轮廓灯的勾勒下看起来挺大的,出来就看到一个城墙,也还是闻到了熟悉的煤炭味,坐上公交,黄黄的路灯隔过玻璃窗照进来,我在手机上摇摇晃晃看着中国队和叙利亚的比赛,酒店离枫桥很近,在一个ktv的旁边,之前看评论说不太好也没在意,到了才真的感觉到不太好是什么。一开门就傻眼了,干湿不分也就算了,淋浴房还是个在床边的透明圆形玻璃空间,挺像个跳脱衣舞接受人民群众的检阅的地方,里面也没地方挂毛巾挂衣服,当你出水芙蓉一样洗好找到毛巾的时候外面已经湿了一大片了。就当我以为总算噩梦结束的时候却发现衣服忘了洗,洗手盆又不够大洗不了,我只好又别扭的脱了衣服回到这个玻璃房里把衣服洗了,这个夜晚的前半晚感觉整个人因为这淋浴房不好了,不好到坐着看球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把热茶从脖子到胸脯淋了一遍。
中国队也不争气,球赛最后是打平了,和许姑娘说的打赢就有龙虾吃,打输就没有的话却原来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以和许姑娘一起吃宵夜的机会当然是不能错过的,而且我总是向往着:晚上有夜色和宵夜的遮掩会不会让我拖手的愿望更容易变现?
酒店向前走,过了一条桥再拐右,果然是有很多烧烤摊的,我们分开两边点了一些烤串和小龙虾,好久没吃过烧烤了,之前看着上火的东西总是亲近不起来,许姑娘点起这个来却很熟练。小龙虾是我点的,赢了有龙虾吃的借口我自己点了算是还了愿,然后我又故意给小龙虾辣的要了两瓶啤酒 ,借着酒 我们是第一次放松的坐下来面对面聊天,之前虽然也一路打闹,可到了这里喝上两杯之后感觉她才算是把戒备的心放了下来和我打开了话匣子。我听着许姑娘讲她小学时候怎么去帮小姨卖烧烤,怎么样的烧烤才是她认为的好烧烤,她要怎么样要吃遍全天下所有的烤茄子,怎么样在她住的万力社区闻到麦子的香味,她还一手拿着掌中宝一手扶着塑料的一次性水杯 正色对着我说:我跟你讲,我从没喝醉过!
是的,那种不由分说的感觉让我心里油然而生的是一种尊敬感,而且这个高潮似的感觉持续了好多秒。
再几杯下去,许姑娘原本正色的脸在灯光下却已经开始氲开了,她坐着直起腰揉了揉眼睛说她困,她会醉了吗?她醉了会不会扶着我回酒店啊?我可以乘她醉了拖下她的手吗?还会发生点什么吗?当时脑子里闪过了几个念头,可是我却也红了脸啊。
然后她说她不要了,够了。伴着桥边吹过来的油烟,我把剩下的那点啤酒就着烧烤吃了下去。长那么大在这天晚上之前我是从没试过吃东西自己主动点酒喝的,在许姑娘和几根电线杆的见证下也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喝酒的乐趣,领略到了微醺之美,觉得酒并不总是难喝,并且让你感觉到筋络和大脑神经打通的感觉的。
宵夜有结束的时候,混混沌沌的酒也有喝完的时候,我们踩着灯光往酒店走,可是许姑娘氲开的脸却并不让她走着会靠近我一点,扶着我就更加不用想了,而我也好像突然正经的要刻意保持点姿态和她保留着若即若离的一点距离,好像这一点的姿态分差会让我有更人五人六的印象。许姑娘说她冷,我把我穿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她,她推辞着,我在马上就到酒店的时候硬是把衣服给了她。
上了酒店各回各房关起门来后醒来已经是明天了。
许姑娘这个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