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小麦颗粒饱满,相比前两年来说算是丰收年,不足二亩地收了两千斤左右的麦子。
婆婆平时爱做些馒头、包子之类的面食,我和弟媳妇商量了一下,打算将这些麦子储存起来慢慢吃,这个决定也得到了婆婆的赞许。
最主要的是这两年受自然灾害的影响,怕是来年收成不稳定,就算卖俩钱还不如存在自己家放心。
婆婆常年在弟媳妇家住着,时常做些馒头包子等,有时让我也带上一些,总感觉婆婆年纪大了,做些馒头也不容易,家里有面索性自己和面做馒头,吃起来也更方便。
平时上班没时间,做馒头也只能等到周末,等馒头熟了晾干以后放进冰箱里,做一次差不多够吃一个星期。趁国庆假期闲着没事也做了一些。
第一次做的馒头面和得硬了一些,孩子爸误认为面没发。第二次本想和软一些,没想到这次又和硬了,等到面醒发以后开始做馒头,为了使馒头蓬松一些,等馒头做好后又醒发了一会,没想到醒发的时间长了一点,结果个别馒头像发胖了的皮肤一样裂开了口,等蒸熟了以后裂开口的馒头像是受过伤一样留了一个伤疤,尽管这样我做的小馒头也没有一丝抱怨,吃起来依然筋盈可口。
自己做的馒头虽没有买的馒头皮肤白,没有买的馒头蓬松,但吃起来有一股麦香味,真真感受了到小时候吃的馒头的味道!
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在做馍的锅里煮上一锅红薯,等馒头熟了锅底的红薯也煮个皮开肉绽了,掀开锅盖一股香喷喷的红薯味夹杂着麦香浸入我的喉咙,连同口水一起咽下,巴不得马上吃到靠着锅边留着糖稀的红薯,那真真个香甜。
那些年月,每家都种了好多红薯,吃不完的红薯都放进红薯窖里,红薯窖有长方形的,有圆形的,我家的红薯窖就像一个大肚子菜坛一样,口是小的,肚子是大的,那是我父亲一铁锹一铁锹刨出来的形状。
这样的形状保存效果最好,因为口小好封闭,冷空气不易进去,即便是酷寒的严冬地窖里面一点也不冷,周围时常还有一些水珠,那是水蒸气凝结而成的。
但有一个缺点,由于口小、窖深,大人不容易进去,即便进去了也不容易出来。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每次取红薯的活就落在了我身上,父亲总是用一根绳子提溜着我的两个胳膊窝把我续下去,让后再用钩子送下一个竹篮,红薯整齐的排在窖的周围,等我把篮子装满了,父亲再用钩子把装满红薯的篮子提出来,最后还用绳子套住我的两只胳膊窝使劲把我拽出来。
就这样每吃完一篮子红薯,父亲总是等我来光荣的完成打捞红薯的任务,我也总是乐此不彼地做这样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