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小孩被隔离在次卧不让出来,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更小的。有孩子的家庭特别怕孩子生病,多个孩子的家庭更怕相互传染,这个谁经历过谁知道。
昨天上午看完大夫回来,拿的是中药,需要泡半个小时再煎两遍,再等凉了,就需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喝上。而且就算喝了一顿也不能立即就好,所以整个下午隔离还是比较顺利的,蔫蔫的躺在床上听故事,妹妹在客厅和主卧活动。
说到这个中药,我还是第一次熬小孩子的中药,在省中医给孩子看感冒发烧拉肚子等等大概有四年多的时间了,真是见识了中医中药的博大精深。一般小孩子喝药比较困难嘛,开的有中成药,医院里的自制瓶装中药,免煎颗粒,膏方,这些形式的比自己熬的药相对容易喂,也方便很多。这次说是免煎颗粒在调整,配不齐,就开原始的中草药。大夫还让我拿微信语音录下了详细的熬制方法,非常的贴心。在等取药的时候,儿子问医院里怎么都是药味,可不是嘛,我让他透过取药窗口看药房里那一麻袋一麻袋的中药,告诉他中药的神奇,有很多就是我们平时看到的花。
在家休息的下午,我过去摸了一下,脖子上有微微的汗出,心想出汗了就是在退烧,便放心的做我自己的事情去了。爸爸跟他在一屋睡觉,等爸爸起床要出去的时候,我让他给量一量体温,好家伙又升上来了。
赶紧的喂退烧药,满头满脸耳朵都红红的,手脚也很热,说是浑身都难受。心里很是自责,这父母怎么当的,都在家把孩子烧成这样,至于他爹人家早就出去了,我反正是没有看出丝毫愧疚,哼。
用温水给他擦了擦手脚胳膊腿额头,又用热水泡泡脚,加速一下汗出。孩子说好累啊,要躺着,坐不住,老母亲满满的都是懊悔。幸好姑娘睡觉了,这段时间可以全心陪儿子。自从生了老二后,总觉得老大就是大孩子了,对于他的求安慰总是不自觉的敷衍,甚至有些烦气。我一直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老大小时候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的,也真的不想偏心,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不知道有没有生理上的比如某些激素的作用。
温度稍微降下去一些后,有点精神了,就开始问关于花和中药的事情了。我知道的一些可以入药的植物、花,都是小时候在老家见识过的,现在这孩子在小区里能见到的太少了。
小区里有的应该就是连翘了,给他讲过段时间小区里就会开的黄色的连翘就是一种常用的中药。打开一幅中药来看,我认识的有金银花,其他的都不知道叫啥。
他问我,书上有没有。
家里还真有一本《本草纲目》,翻了翻,想给他看看连翘的样子,花的边上画了几个果实样子的东西,跟药方子里的一模一样。认识到这一点,我俩都很惊奇。
我说,我记得以前张桂菊经常开的药就有连翘这种。(张桂菊是我们最常去看的大夫,是我们一家最敬佩最信得过的儿科大夫。这次去看发热门诊,儿子还问今天张桂菊没有上班吗?他是在奇怪怎么换大夫看了。)
他说,张桂菊是最有学问,最厉害的大夫。她的头发是卷卷的,还挺有意思来。
我说,她那是烫的,理发师给弄得。
儿子说,那你也可以弄个卷的。
我说,我这头发不够长,等长长了可以烫一下。
儿子又开始想象:以后我要是成为一个理发师的话,我就给你弄一个卷的。
晚上一人带一娃于一屋,隔离顺利。
第二天早晨,我还没有醒,隔壁屋那俩都醒了,身边这个也自己开始脱睡袋换衣服。听到叽里呱啦的说话声,看来这烧应该是退了。
喊我起床吃早饭了,看了这饭有点生气。虽然,发烧的不能吃好的,另外的人不需要合理搭配吗?可能我不知足了。
儿子在他屋里吃完饭,自己把盘子碗送到厨房,一边说,吃饱喝足了真舒服啊。
今天的隔离成问题了,活蹦乱跳的也让人头疼。
一会儿要出来拿个东西,一会儿要干个啥事,还让妹妹给他去阳台拿玩具,然后放到门口交接,就跟黑社会接头一样。
一会儿又隔着门玩起来了,虽然活蹦乱跳了,毕竟才一天,还是有风险的。
妹妹在主卧室喊,我要换衣服啦。
我蹭的就百米冲刺进去关窗户,生气的喊:没事你换什么衣服啊,没看到窗户开着吗?冻着了怎么办?
姑娘看着我,哇哇大哭。我这得有多紧张,把孩子都吓哭了。昨天大夫说我要保持情绪稳定,不要焦虑,我还不承认自己焦虑。煮熟的鸭子嘴硬。
药快熬好了,一会儿凉了赶紧喝完,出去晒太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