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文《荒人手记》:我以我赤裸之身做为人界,所可接受最败伦道行的底线。在我之上,从黑暗到光亮,人欲纵横,色相驰骋。在我之下,除了深渊,还是深渊。
林语堂《我也不想这样》:其实孤独两个字拆开看吧,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蚊蝇,足以撑起一整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熙熙攘攘,人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惟我空余两鬓风。孩童水果猫狗飞蝶当然热闹,可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席慕蓉《独白》: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的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周国平《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无聊是一颗空虚的心灵寻求消遣而不可得,它是喜剧性的。寂寞是寻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它是中性的。然而,人们往往将它们混淆,甚至以无聊冒充孤独。“我孤独了”,啊,你配吗?
切·格瓦拉:我走上了一条比记忆还要长的路。陪伴着我的,是朝圣者般的孤独。我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充满悲苦。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你说,Echo,你会一个人过日子吗?我想反问你,你听说过有谁,在这个世界,不是孤独地生,不是孤独地死?有谁?
杨绛《我们仨》: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余华《活着》:老人和牛渐渐远去,我听到老人粗哑的嗓音在远处传来,他的歌声在空旷的傍晚像风一样飘扬,老人唱到——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国民老课本》:三只牛吃草,一只羊也吃草,一只羊不吃草,它看着花。
鲁迅《孔乙己》:“你读过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茴香豆的茴字,怎样写的?”“……回字有四样写法,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