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夜这般的深,难得炉火这样的温。
人在独处时更爱装逼。这是个形而上的问题,或者是非显学的。群居的动物在热闹中嘴巴和大脑隶属于群体。程序式的命令被下达,本我终于抽离。
故去的孩子吹奏着Auld Lang Syne,用直白的小号。清醒的少年将马尾琴弓靠上槭木和云杉。枫木面板上调笑的八字胡轻轻颤动,低八度的音符奏响1812 overture 15.
暮色苍茫啊,牧羊人挥了挥鞭,空中无端炸裂一声鞭响。
我的猎枪。
夜间又飘起了雪,你点起雪茄。思绪随着他1983年的飞行升空直到大气层的边缘。仰头是银河系猎户座旋臂,在这里你能看到六千颗正在成长或渐趋消逝的恒星。像是人的眼睛。低首是熟悉蔚蓝的星球,左下方有些灰黄,那是两百个直立人的故乡,沿着尼罗河向上,第六冰河纪放低了海平面。亚当和夏娃得以越过红海,捕捉着退潮时的虾蟹,东进而又南下太平洋明珠的岛链。或白令海峡。
右上方空无一物。忧郁的灰色笼罩了整片大地。籍着高中地理贫瘠的知识,你笑了起来。
那是北京。或者万能的石家庄。
其实没有。没有炉火,没有雪,没有玻利维亚共和国印第安少女用酥胸卷起的哈瓦那雪茄。但这不是众人的夜晚。是诗人的深宵。
老套的故事在笔尖流泻,一遍遍的感动着母亲与少女。
在这独处而迷人的深宵。
久石讓也有大提琴曲么。你感到诧异。是了,幽灵公主的传说还在林间飘荡。那只鹿脚下缓缓开出的花,让人惊叹生命的珍贵。
无聊时就翻开书吧。
无聊时就看电影吧。
无聊时就听音乐吧。
精神病人的独处,胡言乱语的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