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齐鲁之东,黄海之滨有芝罘岛者嵬然焉!吾常慕其风新兮而水至蓝,故思重游之者久矣。幸乎,适今日赋闲,乃携二三子趋之。
是日,晨曦微起,吾等趋车至于火车站,膳后,未偿憩而赴东口。步行约百米即为入山之口。观之则曲径通幽,两侧饰之以野菊,点之以鹊音;又重之以疏果,噪之以寒蝉,顿觉避世俗者远已。又鸡鸣犬吠,羊群呓语;云雾缭绕,微风徐徐,是以飘飘然而似仙矣。然恐时不待而不敢久观,故依山路盘旋而行。半,取捷径而登之,碎石零落,步之者难矣,每趋之,沙石徘徊,同游者楠恐之,然终胜之,赞之。
至于巅,有羊群悠然食焉,楠以零食戏之,羊群惊而避之,遂罢。乃崎岖而下,又崎岖而上,终驻危崖,眺之,烟锁茫茫沧海,有岛屿隐诸。吾以之为蓬莱,欣然梦之。一时风起,烟云缥缈,似羽化而登仙。未几,同游长啸以惊四野,梦醒。问曰:“此境何如?”曰:“美甚!”曰:“某可曾骗汝乎?”笑而曰:“否。”欣然!又驻界碑侧影之以为记。乃循山路而下,路陡且狭,又碎石嶙峋,步之难稳,遂扶持而下。待至于山下,旋视之,楠曰:“路短甚,何趋之而觉久也。”吾与龙笑之,其亦笑之,天真之态尽显嘴角。吾戏曰:“今日若父携女游耳。”楠嗔而拳也。
至于滩涂,浪滔滔乎,乃踏浪而行,又捕螃蟹者数,然楠生性纯真为善,尽纵之。待去滩而归,楠拾奇石欲以之赠未曾同游之同窗者,甚许之,然未表。乃尽兴而归。
同游者云南孙楠者,云南沈龙者。辛卯九月廿七日记于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