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和女人

不知道多少次的醒来,被禁锢在不同的场景于我而言已是正常不过了。每次又损毁于战火,又在不知名的国度醒来,我的命运大抵是出现吧。

这每个古老的国度里都有个传说,只要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这个国家就会覆灭。

我只记得,上次我的消失,是被高昂的火舌舔到空中,然后身下那个国家破碎。

有时我是在河边醒来,遇见我的女人给我穿上衣服。有时是在茂密的森林外围,鹿和鸟儿唤醒我。还有时,只是一个被抢掠来的奴隶,跪在台上等着买我的人出足够的金币。我的记忆破碎不成画面,但却已经习惯血腥气味,动物粪便的味道,硝烟的弥漫,和沿途沙砾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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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是主人买回来的女奴。当我被关在笼子里送进主人家的时候,他正在把玩他的枪。冰冷的金属枪支在他那柔软洁白的手中不太相称。我本能的讨厌金属反射的光,它令我有些躁动不安。

这里有好多笼子,关着许多和我一样的女孩。她们缩在笼子里,不声不响。大概,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了,药点在水里,由不得我们想太多。

祭酒节到了,今天我获得了一套新衣服,一张低矮的床铺和一间只放得下低矮床铺的房间。

外面街道有放烟火和人民的欢呼声,我想看看。

就在这时,主人的官家们来了。

我们要进入城堡,我和那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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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的酒宴如凃,贵人达官们觥筹交错,香气在宫殿里弥漫。红色的巨大宴席桌上摆着满满的食物,华丽的桌布下摆都坠着水晶流苏。可我必须逃离。人越多,越方便我逃走。因为,女孩开始死去,在这个宫殿的不同地方。

大炮打穿了城堡,轰鸣爆炸声中,灯,座椅,钟摆,粉碎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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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王诞生了,失踪的少女们成为战争的发起点,正义公平追求自由的勇士们,攻破了堡垒。战争令他们兴奋愉悦,一切如此令人欣喜,沉醉。当城堡们打开,高头大马上的人举着的那把枪泛着熟悉令人害怕的光芒,射出的子弹打中我半边脸,皮肉俱去碎骨支棱。

高台上,逃出城堡的我再次低着头颅跪倒在地,旁边的木板上写着出价。我依然还有着柔软的身躯,却只能当兽粮了。

新的王又出现,高举大旗,大概是之前的新王的桌布也坠了水晶我这样想。

同样的炮火,斩头,同样的马蹄铁和钉子,同样没开完的宴会,同样的黑灰污唖,没有尽头,没有休止。

灾难也没有放过这个国度,文明的城市死于一场感冒。

过了许久,不知道多久,这里变成了一片焦土,没有王,没有骑士,没有民,没有奴隶,当然也什么都没有。

我仍然像来时,迷失在天地之间,只能靠风的味道替我带来一丝信息。

我走在这片茫茫的焦土版图中,寻找下一个国度。

寻找下一个有着传说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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