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之前讲过,司马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某个超级工厂做翻译。这份工作没做多久,觉得没啥意思就果断辞职了,因为这份工作只有老外来时我才有事干。老外没来时我就闲得蛋疼,只能整天在办公室抠脚,无聊透顶。
后来司马就开始找新工作,因吃了前面抠脚的亏,就发誓要找忙得死去活来的工作。司马换了行当,找了纯技术方面的工作。也许是司马勤快肯学的原因,很快就在技术领域独挡一面了。刚开始领导一个小组,后来就是小部门的头,再后来就是大部门的头。
作为技术派的司马,就再也不在人前提自己曾今当翻译的事。这事也实在没啥好提的,因为整天就是抠脚,都不好意思说。你现在随便到街上拉人问一问,十个里有九个会英语,甚至连扫大街的环卫工也会,大家都会的东西自然没什么好显摆的。
司马当初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去国外溜达一圈,所以做翻译也只能做个小翻译,就是很low 的交互翻译。翻译这职业,要么做顶级的,像zongli的翻译张璐那样的,可司马又没能耐到这级别。没能耐到这级别就只能吃草了,比如在广交会给老外端茶倒水拎包一天累死累活赚个几百块零花,但广交会又不是天天有,因此小翻译是没饭吃的。
所以,当司马领导技术部门的时候,从来没人知道我会讲英文,因为我觉得这东西不值几何所以从不声张。其实,即便当初在工厂,司马也曾接待过将近三十个国家的客户,从南半球到北半球,肤色从白的到黑的,最后弄得连韩式英文,日式英文,印度英文也都能听懂。司马的英文是实战出来的,还是有些干货的。
我们公司有专门的大客户部,大客户部的同事们的英语都还不错。但大客户部在公司总部,我在分公司,分公司偶尔也临时有一些老外的小客户临时参观访问,远水救不了近火。因为分公司没配备专职的翻译,每次有这种临时的老外客户过来,分公司总经理都是临时喊话找一个翻译。
其实,平时我都有听到大家私下里议论谁谁谁的英语很牛,谁谁谁过了几级什么的,但是每当我们总经理全公司广告说需要一个临时翻译时,那个传说中的牛人总是不会出现。
所以,有次总经理在企业微信群里喊话要翻译半天没人回应时,我怕事情黄了,就回复了,我说我试试。
总经理说你行吗?我说试试看吧。
于是,一试就试出来,那次那个孟加拉的小老外临走时还跟我要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找我要联系方式。
但从此我后悔的要死,因为从那以后,这临时翻译的苦差事就基本落在我头上了。
起初我是不怎么愿意干这个的,因为公司不会额外多给我一分钱,这是志愿者性质,杨白劳的工作谁干谁傻逼。
我也不需要靠这个练习英语,因为我已经实战过N多次了,已经不怎么需要练习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吸引了一大批妹子们的目光。她们没怎么见过一个中国人与一个老外像聊家常似的神侃的这种神奇场景,而且想不到这个用英语神侃的人竟然还是搞技术的。
到后来,整个集团都知道有一个搞技术的头头会讲英语。所以后来大客户部每有重大谈判,我都被临时征调,这时基本是集团总裁命令,那就不得不去了。
再后来,每当美国总公司那边有电话过来,都是先直接打给我,由我将总公司的意思转达给其他同事。
再后来,公司招了一个老外做客户关系维护经理,我被征调做她的协调人和翻译,当然依旧还是志愿者性质。可能到了这个时候,总裁觉得我额外的工作做的有点多,良心发现,薪水就给我涨了一截。
技术派做了兼职翻译,不是我主动选择的。若问我是喜欢做技术还是做翻译,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做技术,因为我不喜欢抠脚。
有些事情,做了可能有好处也可能没好处,那就先做着。因为不做,就是连好处的影子也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