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少年:
学长好,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我在巴厘岛吹夜风,不知道你睡了没有。
算来咱们应该是同一年毕业的。
我工作一年了,在一家日资电子公司,岗位是维护系统后台运行。
对于这份工作,我根本没有任何职业规划,事实上,它本身也给不了我任何前景。
我不过是懂日语罢了。
不会技术,只懂语言,在这间公司是没有多少发展的。
事实上,根本原因还是在我自己身上。
身边有的同事非常看重工作,把工作放在了生活的前面,工作就是他们生活的目标和意义。可我却无法在工作上找到那些我想要的东西。
现在的生活,怎么说呢。我很难体会到生活的热情。
我不看鸡汤书,但我也爱上了许多鸡汤书里推崇的——“旅行”。
我去过不少地方旅行,每天上班的间隙都在盯着旅行社的信息,一看到有特价团,我就飞出去了。
我的朋友圈里,晒得最多的就是我在世界各地拍下的照片,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旅行的过程是愉快的,那让我感到自己真切地活着,可回到家,看着旅途中的照片,我又时常有些矫情地觉得,镜头里的那个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空壳。
长此以往,我变得越来越依赖旅行。
上周,我把夜间的项目辞掉了,变成了一个大闲人。
跟上级主管撕逼的时候,我爽死了,跟朋友说起我的帅气事迹时,我嘚瑟死了,可事后当我意识到,我要过上只拿基本工资,且半年内没有找到新项目就要被fire掉的生活时,又觉得生活的前景越来越渺茫。
家人和朋友说我太冲动了,这样做不值得。我呢,一方面的的确确厌恶这样的工作,一方面不知道有什么工作能激发自己的热情,另一方面,有时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我又会羡慕那些按部就班工作升迁的人。
他们有稳定的当下,和,明确的未来。我想拥有那种踏实感,却又享受于飘在路上。
学长,我这样的决定是不是真的不值得,真的错了?
@夏川山学长很爱你:
我的一位室友是房地产业的新人,因为工作起来不知疲倦,我们叫他永动小马达。
他每天早晨跟我一起出门,晚上十点左右才披星戴月地回来。他说,没办法,客户要看房我就得陪,领导请吃饭我也得陪。我有点可怜他。
室友每天早晨开车顺路送我上班,我们一路东拉西扯。他很喜欢聊工作,因为满满都是槽点。我喜欢听故事,满满都是笑点。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问他一个问题:你用最好的青春去卖房,虽然收入高,但你没有周末,没办法跟朋友时常见面,没有去旅行,没有完成太多青春里应该去做的事,真的值得吗?
可我不敢问。我知道,努力的人其实很脆弱,我怕一问,他就崩溃了。
那天我们在等红灯,他吐槽起那些又不是富二代还不肯好好努力的同龄人。看得出他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比起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他真的好太多了。于是我忽然间打消了那个没敢说出口的问题。只要他觉得生活对他很公平,就很好。
有的人用失业交换自由,有的人用时间交换成就,当然,也有人用游手好闲交换所谓的青春,都只是交换而已,就跟我用休息时间交换一本新作品,用漂泊无依交换一份热爱的工作一样。自己觉得筹码值得,就很好。
新书的折页上写着,我是“陪聊系作家”。每晚,即便我很困了,也会在我的公众号陪伴读者一小时。我告诉他们,echotree是你的树洞,而学长永远在这里。
昨晚一个高二的妹纸对我说,学长,高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高三了,我忙得昏天黑地,却不知有何意义,怎么办?我拽拽地说,高三那年我厌学,整年都借着学专业课匿了。
在读者面前,我想要更潇洒,事实上,高三那年,我在长沙,努力地,用孤单交换一封录取函,用疲惫交换一封录取函,用我所有的能量去交换一封录取函。
然后我做到了,进入了一所我没有敢想过的大学,大概是觉得足够幸运了,所以那些孤单寂寞冷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啊,忽然想到,我那洒脱的室友,或许也是这样的。豁达,只是交换过程的非卖品。
大概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大概是因为人生妙处就是让你不断猜测剧情发展,所以我们总习惯用今天去交换明天,明天呢,又是为了后天活着。
很难摆脱这样的境遇,大概是我道行尚浅。既然我没办法改变,那么至少让这场交换,来得心满意足一些。用自己觉得值得的,去交换更需求的。
室友扭开车内音响,马頔在唱《南山南》: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你在高原,我在峡谷,他在湖泊,各自的路上,风餐露宿,还有许多明天需要去走。
喝一口你的梦,晚安。
新书在大家的支持下卖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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