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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何时起,耐心的大河,变成微弱的溪流,最后几近干涸。
小时候,耐心就是一字一句读书写字,一个题目一个题目看清考卷仔细作答,耐心还包括,去河边嬉闹一下午,玩各种纸牌游戏,走很长的路去找同学朋友,睡一整个下午,然后一本书啃到深夜。
后来长大点,耐心是一壶香茗,是院子里的旧藤椅,是朋友间天马行空的促膝畅谈,耐心是一封细腻的情书,是久别重逢时的拥抱,是展开书卷情到深处的潸然泪下。
耐心一度在我身边,参与我成长的喜悦,那时拥有足够的耐心,才得以静静的胡思乱想,只不过走着走着,耐心丢在了某个地方,再也找不回来。偶尔想起,还记得那种踏实的感觉,平静而简单,深情而笃定。
还没来得及青春无悔,便一步跨进了成年人的队伍。随之而来的,是成年人独有的焦燥,那种焦燥轻易就能毁坏人的耐心,不同于年少时候单纯的躁动,那种焦燥又常常充满铜臭味,那种焦燥源自个人信仰的缺失,也体现为对人与人之间失信的警惕。
耐心投射出来的影子,是一条狭长并且可持续的图景。因而耐心充沛的时候,会觉得时间缓缓流淌,像跳动的音符,奏响美妙的乐章。耐心不足的时候,焦燥从内而生,只会闷头向着目标急速移动,纵然已经抵达目标,却常常恍然若失,空虚不已。
拿起一本书,一目十行,看不了几页,就放在桌上;再翻起手机,手指来回移动,目光上下打量;打开电视,在目录间切换,等不及画面闪出,便已经按了关机...耐心枯竭时,生活丢失了节奏,乱作一团。
耐心弥足珍贵,耐心丧失的过程,美好的生命体验也势必会一同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