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说:“只有在你检视内心深处时,你的视野才会变得清晰,朝内挖掘的人终将开悟。”
不难看出,三者因果相连,环环相扣:于荣格而言,检视内心是一切进步的基础,继而清晰视野,最终得以开悟。
首先,检视内心何以得到清晰地视野?在我看来,所谓检视内心,既是,自我探索认可——于嘈杂的舆论中,自问“你怎么看?”,从自己的视角观察世界,以排除媒体引导,大众偏好,获得理性视野;也是,自我反思——于行为背后,自问“这么做对么?”,时刻抽离自身于时代环境背景之下,摆脱历史局限性,获得透彻视野。
正如,菲兹杰拉德写《了不起的盖茨比》,在一战后浮华的美国梦中,抽离自身,揭示道德价值观的崩塌,还原那世人嗤之以鼻的盖茨比为最纯粹的追梦者,不顾世俗,终是众人负他于那歌舞升平的泡沫幻影中。试问,若菲兹杰拉德随潮进入华尔街,不检视内心,得到清晰视野,何能唤醒二战后的美国?
再之,清晰视野如何得以开悟?“开悟”一词略有禅意,却不失现实含义。于我而言,所谓开悟,即是在自我审视后,于清晰视野中,找到自己的生活乃至人生的意义。如此,便念想起孙牧心先生,正是在监禁的地下室里,与自己交心,于年月里看清人生,终独寄文学为一生之宿命:牢笼里,以之隔绝黑夜;流浪着,以此为落叶之根......生死,富贵,名利,终无以存,正如梁文道所言:“他是世界的局外人,于文之中,寻木之本心。”此不为悟,何也?
故而,我对荣格之言深以为然,以自我内心的检视得到清晰视野,从而开悟。巨鹿之上,若无项籍只念复仇的清晰心志,黑色秦旗何以折断血染,悠悠长风中,悲歌复诵的即是芈姓子孙的开悟;莫奈残年几近失明,若无心头清晰的光影,如何在画卷铺满睡莲和紫藤,后花园里他的仲夏和春暮时光便是画家的开悟。
那么,再反观现实,又有多少人为夺他人之赞,众生之信,丢失自我,模糊视野,终生陷于浅薄名利之中?因此,于己,我愿如叔本华所言的恒星,坚守内心,目视混沌的宇宙,却独于自我,清晰视野,终于电光火石间,凭心为引,得以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