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记忆在模糊,但你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一直放不下的,是我们的故事,还没好好开始,就已经结束。我怪岁月那么不遂人意,让我们走得那么仓促,来不及好好相知,便已相离。我想你,想和你,说一声再见,就好。
看过很多故事,仿佛都是在初夏开始的。可我们的篇章,是在秋天开始的。
“终于是个初中生了。”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把东西搬进寝室,和室友打招呼套近乎。秋天傍晚的天空特别容易脸红,就好像我刚见到你的时候那样。
晚自习时刻,一群终于不是小学生的初中生,坐在一个陌生的教室,熟悉一种陌生的氛围。四处张望的我,瞧见了你,中短发的模样,和同学们聊天,笑得那儿灿烂。明明都是刚见面的,咋就聊得这么火热呢?就是那一刻,你映入了我的眼帘,也走进我的世界。
初中的我,或许晓得什么叫怦然心动了。
你真的是个特有意思的姑娘,所以,爱和你玩闹。玩着玩着,我们就越来越熟悉了,于是,每次玩耍前,都说一句“姑姑,去玩吧。”嗯,姑姑,这是我对你的称呼,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称呼你了。至少一年前,我还是一直这么称呼你的。
那时候,看过黄晓明和刘亦菲演的《神雕侠侣》,小龙女也是杨过的姑姑。但你不是小龙女,我也不是杨过,至少,我没有断臂吧。那时候还是挺纯真的,真不是因为《神雕侠侣》所以叫你姑姑。毕竟,还有一个同学叫我“爷爷”。大概就是那时候喜欢认干亲啥的,闹着玩,所以就叫了你姑姑,自此,未曾改口。
初中的时间不长,也就三年而已。中考前那个阶段,是我们过去甚至未来,待在一起最长的时段了。我们不是情侣那种在一起,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就是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吧。
我们一起复习,你说我学习好,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请教我。其实,你不知道吧,有一些我是真的不太懂,但却喜欢偷偷查资料问老师,然后给你讲解。
有一个周六晚上,复习完,你说你要回家,就一个人走着回去。深夜了,你没有回我信息。第二天早上,我当时真的很着急,急疯了,于是,我生平第一次进网吧,就只是为了看你回了我信息没有。没有,都没有,在小卖部打电话,你也没有听。那种担心,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直到中午,打通了,你说你手机没话费了所以一直没回我。我说天空有彩虹,快去阳台看吧。那个方向呢,瞧见了没。其实,哪有彩虹,那天空一览无余的蓝,就像我终于放下悬着的心时的舒畅。这件事,你永远都不知道。就算我现在写出来,你也不会知道。因为,我们终于分隔两地。
高中我们又在同一学校,只是不同班级。我还是喜欢叫你姑姑,还是喜欢隔三差五跑去和你玩。但时间毕竟会在新的环境创造新的感情。你有了新的朋友,会和新朋友以更多时间一起玩。我那时候真的很替你开心,因为,当你有困难了,不再只需要我们这些旧朋友的帮忙,还有新的伙伴陪伴你。
人生,向来如此,走过一段过往,一段路,又走一段新的路,每条路上都会认识新的人新的朋友,然后每个人的故事慢慢交织,就成了人生。
高三的时候,我依旧喜欢去找你玩,只是不再频繁。那时候我的同桌总喜欢“挑逗”我,总在我面前说我和你的关系。在这么一个爱“刺激”我的同桌面前,我终于发现,原来你在我心中那么重要。
于是,我和他,就开始策划一个平安夜方案,是的,平安夜方案。我知道你喜欢小清新的风格,于是,就准备一个木制的小屋。回想当初的我俩,真傻。两个人,逃了几次自习的时间,躲在实验室里,弄小屋。
平安夜终于到了,那天下午心情开始是跌宕起伏,后来也是跌宕起伏。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第一次开口说,喜欢你。你的眼睛,依然那么双瞳剪水,真好看。以后别叫我姑姑了,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我们还是好朋友吧?嗯,是的,一直都是。我笑着回应。那天平安夜晚上,你谢谢我送你的小木屋,我谢谢你送的好丽友和苹果。
可不知为何,自那之后,我们渐疏渐远。见面了互相避让着,也没一起玩。后来,我没有再对你称呼姑姑,也终于释怀这一切。虽然我和你的关系大不如前,但是我没有抱怨我同桌,多亏了他,我才在我的高中青春中认识到一份情愫。至少,有这么一个傻小子陪我这个傻小子一起逃课,一起度过一份傻傻的时光。
时间有时候会让你疯狂去做一件事,但总不会给你一个如意的结果,但你还是得接受它。因为,在你疯狂做这件事的时候,你没有白白浪费掉时间,反而,你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什么叫努力。就算你付出的心意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但没关系,你应该要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我自己不再追求过去的念想,知道自己还有该要完成的事。大学,我选择去外省,就是去干小时候就想干的事。你还是留在那片天空,也去干你想干的事。我们甚少联系,但偶尔几句问好,我便明白知道,过去的一切,无论是欢喜还是伤悲,都教会我们一直在前进,而我们,也一直在前进。我们都感谢过去的那段时光,让我们更好认识了对方,并且教会我们如何生活,如何成长。
只是,有点遗憾,我们没有好好对彼此说一声再见就已经各奔两地,还没有对过去好好说声再见就奔向未来。时间的无情容不下我们的寒暄,也容不下我们的唏嘘。下次见面,又是怀着不一样的情感。
我只希望,在下次相见,说声你好之前。
我想和你,说一声再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