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梦，风 》
文/曹浩
婷轻拭衣摆，低泛眸涟，向霓虹阑珊处淹没
陌生的城市，朦胧的晨街
疲惫的身影，瘦小的穿梭
婷沉默着孤独，隐忍着不适，却依旧敷衍得沉着
剐蹭，惊醒，婷手中的豆浆洒落，长街喧嚣却黑暗无人
警声乍起，城管突现
卖豆浆的小摊汤洒粥泼，炊烟奄息，摊位疯跑
目光所触，若即若逃，恍惚隐约，视听混淆
眼前混乱得让婷想起了《从前慢》
眸涟深处有莫名心累
抑郁吧，感性吧，情绪吧，都不可名状
晨风撩起耳畔柔发，婷只感觉自己不要再等了
眉间隐着一行深深诗词的婷初次说自己不愿再等了
婷说不要等编辑的回信，不要等任何虚无的奖励
不再等那个他遥远的回音
不再等任何任何的一切
不再拾忆，不再守株，不再荒废
摸一支烟，引燃一下午的愁绪，再将它掐灭
往后的日子还会更急，我不敢认识婷，是怕忘记
我不敢轻易扣启婷的心扉，是怕辜负
这个世界总让人心累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们总爱将文字伪装得深沉，把外膜作的密实，把世界看得阴冷
原以为婷没有忧虑，没有感情，徒有漂亮外壳
直到婷说她很怕，很怕长大
婷说，越长大越怕，怕得到怕失去
怕爱得太满，怕过得太浅，怕表演成习惯
长街深深，深夜的芦莺路漫漫，芦莺无言
撩拨不休的迷你势力，你别轻易退去外衣
蜿蜒迂回的世事是非，你别当局迷失自己
梦渐渐蒸发，我慌了
我把我们的名字写了几百遍，根本觅不起初心
梦，若即若离，折磨着人
来不及走进婷，来不及答复婷
婷的白裙子飘落在校外的马路上
我犹豫不决
风乱撩，卷抱。夺走了她
霓虹灯，红酒，红唇，红克拉
红烟头，红店房，红币
血一般染红了婷的白裙子
风吹散了我的勇气，掀翻了我的肉身
顺酒店大理石柱溜下去的不是我
是我的勇气，是我们的梦
我一头扎进混沌，向污风里拼命冲刷，冲刷
一页页扯毁刻骨的日记
一条条回删多情的消息
幕幕情境却翻涌升腾，久久难息
撕碎过去的期许，捏灭明天的星光
残余的却是当下的无助
我深深沦陷于婷给的沉痛
怀念婷说“不许在每一个清晨轻易地忆起日暮”的模样
怀念婷学生时的模样
我在风的空隙里喘气，在霾的油腻中找婷
我不在感受撕心的滋味，一味地拼命冲刷，冲刷
我把肩膀磨练得宽硕，为何还是扛不起生活
我恍惚听见婷在背后用心地说
“不许在每一个清晨轻易的忆起日暮”
不许在每一个朦胧而崭新的清晨
轻易地忆起真实而绚丽的日暮
撩拨不休的迷你势力，你别轻易退去外衣
蜿蜒迂回的世事是非，你别切身迷失自己
向婷白衣上洗衣粉的清新致敬
向婷单车上飘起的淡淡发膏香致敬
向吹散我们的风致敬
婷最终刻送的消息寥寥深深
——梦。我们。等。风
我胸腔分泌着灼热的酸性心液，约定成痛，怎会不懂
风无情，等无音，梦无影
合扉，书侧一行情眉蹙起
——不许在每一个清晨轻易地忆起日暮
曹浩 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 现读于中国地质大学长城学院 获宝鸡市校园读书之星荣誉称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