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人送了自己抓的四只麻雀,装在塑料袋里。狭小的空间里,仅有的活着的一只,站在了死去的,身体已经僵硬的兄弟姐妹身上,不害怕,不扑腾的模样,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心酸。
掰碎了一片桃酥,丢进塑料袋,那只不为所动的小可怜保持它冥想的样子,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度过那一晚的。
之所以说我与麻雀有不解之缘,源于小学某天客厅误飞进了一只麻雀,年龄小的时代总是把自己想象成救世主。我拼命地吆喝,想把它指引出去,敞开的门堂和惊恐的麻雀,最后的下场便是:麻雀不停的撞在了玻璃上,死了。为这件事,我愧疚了好久,于是,我想到了弥补方案。
每天中午放学,跑到家里放米的地方,偷上一把米,洒在屋顶空旷的平台上。慢慢的,围来了一群麻雀。这个方案从我犯下了那个错误开始,到离家上高中坚持了五年。除了坚持学习,这大概是唯一一件能坚持很久的事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没能见着那只活着的麻雀了。躺在水盆里是它们血粼粼的尸体,奶奶已经把它们处理了,那只睁着的眼睛好像窥见我内心的丑恶,也许,不只是我,而是整个人类。
晚上,老妈将它们炖成了汁鲜味美的汤。成长、成长,就是长成了内心不再柔软。把这碗汤想象成鸽子汤,我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可当味蕾触碰到碗的那一刻,整个身体写着:拒绝。那是我童年最幸福的时光:看着风雪亦或阳光下,每天飞来吃我给它们的投食,胖呼毛绒地被我惊吓的逃窜。
我喜欢麻雀,我喜欢它们,虽然我不能阻止别人侵犯,但我要守住自己的心,至少自己不能誡越。
期待春天的到来,可爱的麻雀可以度过这个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