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也不欠谁的幸福,我们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每逢高考时节,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打着满分或者零分作文名义出现的文章,在我的了解中,尤以那篇《谁欠谁的幸福》最为“出色”。
这篇文章我不知看过多少遍,仿佛还是高一的时候这篇“网红”文章就流窜与各大网页论坛上,具体的内容我都已经忘记。
今天,我并非要批判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通过悖论的方式得出谁也不欠谁的幸福。
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看作山野莽夫,就像课本中苏大文豪说的那个拍铜鼓的关西大汉,而细腻的感情一类的话题则是持牙板的二八少女的专长。
配上细腻的委婉的曲子,讲出一个文艺清新的却又让人身临其境的故事,这是所有关于谈论感情话题的程式。
也是了,感情本就是一分关于感性的经历,如果是一个习惯于理性的人来谈论感情,那就会像我一样将“谁欠谁的幸福”变成“谁也不欠谁的幸福”。
读过仓央嘉措的几句诗,记得这里面有这样三个词语组合而成的一句话“堪破、放下”,就像鸡汤故事里面讲的那样,好多人都曾为了感情执着过,一直都想放下,放不下的最后大多都成为了李莫愁那样的魔头。
但是我又记得来自某一篇优美的散文里面的一句话“放下,谈何容易。所谓的放下,只不过尽量克制不在去想。”
是呀,放下谈何容易;不去想,又是谈何容易。
经年累月所积累下的无数个念头终究会汇聚在一起交织成一个别无所念的念头,这是一种毒药,一种在月圆团圆千里共婵娟就会爆发的慢性毒药,一旦爆发,无药可医。
就像杨过小龙女所中的绝情毒一样,名曰绝情,却又因情而毒,深入骨殖,在相思相念中噬人心绪。
可是,一切又仿佛又有意外,除开墙头上那两首悲切的钗头凤在诉衷肠以外,还有那等闲变却故人心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是呀,等闲变却故人心,又何必比翼连枝当日愿。
既然故事本就是悲剧,又何必当作喜剧来编写。
如此一来,却真是叫做谁也不欠谁的幸福。可是,从哲学的角度来讲,个体的存在具有孤独性和欠保护性。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个体始终都是在自己既定的道路上前行,无人可以代替,更无人与之同行。这就是孤独,更是独怆然而泪下的百年孤独。
我们所需要的,是理解,是陪伴,是别人知我蒹葭的一个词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仅此而已。
但是蒹葭与白露始终只是萍水相逢,在惊鸿一瞥过后,白露已晞,蒹葭依旧。待明日又重写这样一个萍水相逢后又聚散离别的故事。
但是蒹葭与白露,始终两不相欠,他们的交集,都来自己独立个体内部的情愫,与对方无关。
白露已晞,是自然的选择,也是彼此的选择,必然两不相欠。
我想,生活本就如此,诸多感性过后,那些小情绪必将被理性扑灭。管你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乃至千万无穷的念头,都将化作虚无。
毕竟,谁也不欠谁的,又何谈亏欠了幸福?
丙申甲午丙寅己亥
2016年6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