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期的我
吃奶本是人类生存的本能,最原始的本能,我都有障碍。现在想想,可能是消化系统发育不全吧。我的父母,从来没想过,带我去正规的医院看看。在当时,一是经济条件不行;二是没那个理念。我二姨夫兄弟10个,都是从没上过医院。不舒服,吃点药,也不管是否对症,挺挺,也就好了。我也一样,在父母眼里,尤如一棵菜苗,天生发育不好,活到哪天算哪天吧。
吃奶吃到1岁整,断奶。开始跟大人一样吃粗茶淡饭。本以为,我肯定适应不了。却意外的发现,吃各种粗粮和蔬菜,我却很少反胃,不呕吐了。而且非常有食欲。后来,整个家族都明白了,我擅长素食。就这样,吃饭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可以活下来了。
断奶时,我哥哥4岁,长子长孙,众星捧月。在家的时候及少,奔走于各个亲戚家。而我不行,总是哭,哭的想亮,有声调,哭累为止。我母亲是妇女队长,父亲是生产队长。因为魔人,没有亲戚愿意照顾我。母亲做了个布兜子,走哪都带着。后来,奶奶提醒她,总背着,会影响孩子学走路。当时,村子里有一户老人,没有孩子,是从城里回来的。有工资,也不会干农活。父母每月给他们5元钱,每天看护我10小时,还管饭。虽然吃的不多,但是两位老人做的也是精细。一年的时间,毕竟是城里人,我呆得还算舒服。也不咋哭,因为不敢哭,两位老人清瘦,那个屋子又小又黑,有种恐惧。
三岁时,妈妈生了妹妹。自此,爱的世界里更凄凉。爸爸给妹妹起了十个名字,每天换着叫。而我不管咋哭,更没人理你了。身体不舒服,也只是吃两片药,几天后也就好了。我的身份也从一个幼崽变成了姐姐。也成了妹妹生活里的一个勤务兵。妹妹的到来,让父母更辛苦。夏天早三点,晚九点,爸爸才能回来。“抗战”是中央对全国农民的号召。妈妈无论多忙,都得挤出时间,回来给妹妹味奶,而家里其他的家务活,我自然也就逐渐去尝试。四岁时已经是一个很优秀的小劳力了。因为早早干家务。所以接触的事情也多,胆子也就越大越大。五岁时,在院子里玩耍,发现了一窝老鼠仔,有三十多个,粉红色,紧紧的挤在一起。我看到它们的第一时间,就是想消灭它们,绝不能再繁殖。于是,找来菜墩,操起菜刀,像剁饺馅一样,剁得碎碎的。别的孩子看到,都吓跑了,只有我很镇静。爸爸回来后,我主动汇报工作。妈妈看了一眼,就吐了。爸爸不惊不喜,只说了一句:怎么可以用菜墩剁老鼠呢?以后咋做菜呀!
晚上睡觉的时候,爸爸轻轻的和妈妈聊天:这个“二魔”,亏着是个丫头,要是男孩,早晚得惹祸。贼胆呀!五岁的孩子,在自家的领城里,已初见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