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教书的时候,我是所有女教师中唯一一位一枝独秀的“大龄”单身女教师,也是唯一一位外乡老师,“物以稀为贵”,所以,身边的男女同事都心急火燎地为我物色着合适的人选,要把我这稀罕物落户在他们山清水秀的家乡,甚至校领导班子还将此列入校园发展规划的“星火计划”,一致议定:学校再招老师,要求条件一定是与我年龄相当的年轻男教师;至于女教师,在我终身大事未尘埃落定之前一概不予考虑接纳!这任务一下达,我的日子真就热闹起来。
老天!先不说热情的同事们个个走马灯似地把他们认识的适龄优秀男同胞拉来让我过目,后来甚至连学生家长以及我那班可爱的学生们都开始为我奔忙了!他们的愿望很单纯:一定要把龙老师留在他们的家乡。可惜,剃头挑子一头热,大家花了一堆工夫换来的只是我次次相亲失败的“缘分未到”的托词。同事们挺上火:“你倒是积极点啊,否则,我们都是瞎忙活,特没成就感。”
99年的五月,学校新招来一电脑教师,瘦长的身板瘦长的脸,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镜框,直把他那双细眯眯的眼睛折磨得更加眯眯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同事们开始有意无意地将我们两人扯到一起:老师聚餐,我们的座位挨在一起;同事请客吃饭,我们也被安排单独请去;几个同事一起消夜,我常常是唯一的女宾,喝酒的时候,他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为我挡酒的自告奋勇者;班里搞什么活动,他都是学生私下里隆重请来的“特邀嘉宾”;学校安排活动,与我们班搭班合作的也往往非他莫属;他生病了,大家一致推举我做代表去探视……
不过,很可惜,这是一段未开始就结束的情缘:我们接触没多久,我的学生毕业,我带学生实习,来到梦寐以求的深圳,视野和心胸随之大开;
他来深圳一月不到,邂逅一高中女同学;
2001年他与高中女同学在深圳结婚摆酒,我知道,但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