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小七和乔薇,陈落打小不认识。初中也没在一起,高中分班后也才慢慢认识。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谁想到会走那久。
阳一高中开学的时候,乔薇拖着箱子和妈妈往学校走,因为开学的缘故,校外的马路被堵的水泄不通。陈落也推着集装箱在宿舍楼梯上一步一步的移动,正值炎夏,身上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掉,爬到一半的时候,陈落突然把箱子一放,在人来人往的宿舍肆无忌惮的大叫:“女生宿舍男的怎么就不能进来啊”。这边的林小七到是悠哉悠哉的还在学校门口,两父女坐在校门口卖保险那听销售员的各种吹嘘。
小七在学校最厉害的阳光班,乔薇在六班,陈落在八班。阳一今年的军训大概是最令女生欢迎的,恰逢新军入伍,被派到学校的也都是这些新军,女生看到教官的时候,可以说都沸腾了,有的女生还两个人手拉着激动的跳来跳去。在六班的乔薇离操场入口近,很快就看到了他们,然后迅速低下头假装自己很淡定。像是老天作对,军训的这几天是这个夏天最热的,本来白白的乔薇身上也光荣的出现了划分黑白的杠。
一个星期后,小七非但没晒黑,反而更白了。陈落也没什么反应,唯独乔薇天天在教室里嚷嚷自己白的时候多漂亮。各自在不同的教室里 揣摩自己的心思。
陈落的班主任是年级主任,第一次月考后便像打了鸡血一样,提前了他们早上进教室,吃完饭进教室的时间。还缩短了课间,整个年级都特同情他们,陈落无时不想快点分文理,好离开这。乔薇为了文理分班可以到好的班也拼命地搞学习。唯独在火箭班的小七一天悠哉悠哉到处逛,气的他们班主任天天找她麻烦。短短一个月半多,林小七就已经写了不下十封学习保证。当时她们班主任本来是打算让她写检讨书的,但林小七坚定自己没违反纪律只是懒,班主任也退了一步。
期中考试座位是混编,位子上的考生班级便是成绩好坏的判断,考试的时候不断有人往林小七的卷子上瞟,乔薇和陈落身边没可靠的人,只能靠自己。分班看期中成绩,这么重视也不奇怪。
一直坚信自己会选理的三个人最后都选了文,齐刷刷的跑进了九班。不是喜欢文科,而是简单而又深沉的讨厌高中理科。
二
分班一个月过后,班里面的人都渐渐的开始熟络起来。这天历史老师在讲台上讲的正起劲。林小七突然转过头对后面的乔薇:“说你看老师的头发”。本来听课听的好好的乔薇突然放下手中的笔, 顺着林小七的眼神往讲台上望去。没忍住,突然一下就噗嗤的笑出来。历史老师的头发本就少,上课一激动脑袋点头的时候像前面猛地一低,后面的几撮马上跑到来前面来,活像在风中凌乱的猴子。乔薇一只手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用手肘戳旁边的陈落,陈落正在记笔记,被戳后一脸蒙逼地把乔薇望着。乔薇强忍笑意,用断断续续的语序对陈落说:“你看老师像什么”?陈落自然地往讲台看去,只见历史老师用手把本属于后脑的几撮头发用手撩到后面去,她忍住笑,转头对小七和乔薇说:“陈伟霆”。最终三个人没忍住,在老师讲的激情飞扬的时候当场笑喷。一笑不知道一笑吓一跳,全班都把这三儿望着,历史老师更是眯着眼不停的打量她们,随后便吼出:“你们三儿干嘛呢,这是在干扰同学们上课,一节课只要中断,那么就等于思维中断,培养一个常规的思维是多么重要啊。先坐下,下课去找我。”一番“教导”后,林小七板凳还没坐热就边拿笔边小生嘀咕道:“你在这吼人更耽误我们思维培养”,不巧被老师听到,又把她叫了起来。乔薇时不时在后面用笔头戳林小七的背,林小七想笑又不能笑,用尽全身力气憋住,一直告诉自己要憋住。一站就站到了下课。
历史老师一下课就把乔薇三个叫到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里小声地训他们,本来打算训一下就好了,但是他们班上历史老师和班主任办公室在一起,班主任一问,得知他们干的事情后,便叫她们三个人齐刷刷的站在教室门口写反思思过。
乔薇站地累了就靠在陈落身上,陈落是班上有名的才女,半个小时就写了一大面反思,乔薇看久了就对陈落说:“你会是打鸡血了哦,怎么做到的,才女”。小七蹲在地下昂起头对乔薇说:“你先在报刊上投几篇文章,还都被登了再说”,一直不说话的陈落突然蹦哒一句:“其实我比较喜欢地理”。小七听到了这句话后偷偷在反思上写了一句:陈落说他比较喜欢地理。站着不好写,三个人语文课下了也没写完,林小七同桌慢悠悠的从教室走出来靠在教室门边一直把她们三儿望着,陈落忍不住,抬头说:“杨墨,你闲是吧”。杨墨不在意的说:“下节体育课,没看到都往外面走嘛,打球去了,你们慢慢来”。林小七听到是体育课立马来了精神,立马带着着乔薇陈落奋笔疾书,正好遇到班主任过来巡查,在三楼看到二楼趴在墙上写反思写的挺认真的,就往下大喊:“上课去,那三儿”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乔薇心想:“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有三儿趴在墙上写反思了”。嘴角抽了抽,进教室把东西放好就去操场跑了女子800米。
晚自习下,刚回到寝室,乔薇就趴在床上思考人生,陈落看到后就从卫生间跑出来压在乔薇身上,两个人一动不动的望着林小七床的板子,林小七从卫生间出来很奇怪的把自己下铺的一坨望了望,就立马钻上了床。
三
陈落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因为性格好,所以很招人喜欢。星期四上午语文课刚下,就把桌上的作业抱到语文老师那里,语文老师看到她,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一直问陈落最近上课的感觉,还让陈落帮他改作业。陈落不好拒绝,就答应了,不巧,办公室的老师正在谈论学校的一件大事情,就被陈落听到了。作业改完陈落和语文老师说了后,几乎是跑着回教室的。一到教室就对着看小说正起劲的林小七说:“我刚刚在办公室改作业的时候听到那些老师说北京电影学院从我们这毕业的学长要回来拍戏了,在老教学楼那边,还要在学校里选群演 ”。林小七把书闭上一脸惊奇的把陈落望着说:“真的?”手还摸上了陈落的脸,陈落把林小七的手抠下来,特别认真的说:“我还能骗你哦”。林小七把小说合上,极富感情的说:“我要当主演”。陈落还没反应过来,乔薇就突然走到陈落后面对林小七说:“你别想了,群演都当不上还想着主演,十班和一班的班主任已经抢到名额了,高一群演都只能是这两个班的”。“你怎么知道的?”林小七波澜不惊的说。陈落打开字典默默的说:“你忘了他是校团主席吗?”乔薇说:“主演是他们自己找的,好像也还只是高二学生,比我们也就大一岁嘛。”“我好想拍戏啊,从来没去过片场,我那么漂亮又有表演天赋肯定可以的。”林小七在陈落座位旁边一直乱嚎,惹得陈落心里烦躁,就低下头半开玩笑说:“我们家小七是漂亮,呃,表演天赋也可以,但是现在你连群演都当不上,更何况主演呢,而且主演这种东西是要靠关系和人脉的,说不定从我们这毕业的那个导演早就把主演内定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搞学习,以后考上个好的艺术学校,想演什么就演什么。”陈落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她,可是正当陈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乔薇突然伸过头望着林小七说:“他说你没关系没人脉没天赋。”陈落心想完了,努力付之东流了。果然,林小七当场站起来说:“我一定会当上主演的。”就跑到了外面去。陈落正准备兴师问罪,乔薇就先一步开口:“你现在不然她去,以后也回去的,这件事会一直徘徊在她的心里,成为一个疙瘩,还不如让她现在就碰一下壁,再说了,以她家的实力,万一挣到主演了呢。”一番话下来,陈落只是沉默着不停地翻字典做笔记,最后答白了一声好。
林小七从那天起就开始频繁的给她爸妈打电话,一下课就往办公室跑,甚至和陈落乔薇玩起了减肥,自己不吃多了还不让她俩吃,一天到晚到医务室去称体重,眼看着自己的体重一天天下去,不知道多开心,说自己很有动力。乔薇陈落只在背后默默回忆梦儿每个吃面包的每个晚上,连撕包装袋都得小心翼翼的,深怕被就睡在上铺的她听到。本来一个星期150的饭钱才刚刚好的三个人,现在一个星期100块钱都还多。乔薇有一个星期回家,他妈见了之后说:“我咋觉得你变黄了”。乔薇当时想:“那可不是,你以为你女儿一个星期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