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十点,距离真正时间上的平安夜大约还差14个小时,我们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分享着同属于一个节日的喜悦。
记得最开始知道平安夜有送苹果的习俗还是在刚上初一的时候,那个时候,满校园充斥着各种包装款式的苹果,一个普通的小苹果在几层包装纸的包裹下,由一块钱蹭蹭涨到四五块,那时觉得如果有人送我一个平安果该有多幸福啊。
初二那年喜欢一个男生,之前一个班,后来分班,他在五楼我在三楼。对于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的瞬间我是惊讶的,因为初一同班时和他的对话来回不过十句,我惊异于自己为何会喜欢他,但是当发现时却已是用情至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喜欢他喜欢了五年。不,到现在。
记得应该是2009年的12月24日晚,周围的朋友都在计划着买礼物送苹果,我头脑一热也跟着张罗了起来,我精挑细选出来一个与众不同的袋子,里面放了一个苹果和一支棒棒糖。晚上临近放学的时候闺密见我手里还提着那个袋子,挑逗的问我礼物要送谁?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依旧推着我的自行车,因为我心里知道,回家的路上我一定会遇到他。
在形色匆匆的学生流里面,我瞅到了他的身影,心里小鹿砰砰直跳的我赶紧叫闺密去拦住骑车的那个男生,闺密当时也是被我惊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按照我的要求慌慌张张的叫停那个男生。说来也是惭愧,因为自己不敢直接把苹果送回我喜欢的男生,只好叫住了他的同伴。印象很深,他的同伴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眼睛更是不敢和我对视,然而当他听到我说:“王丙楠,帮我把这个袋子给徐春阳吧。”突然我感到一股绷紧的呼吸瞬间释放出来。“好”,他接过了我的袋子,匆匆离开了。
我喜欢他,却是隐藏的很深,连闺密都不知道,后来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故意拿我开玩笑说:“王倩,真是不到最后一刻,你都不怕憋死你!”我只是傻呵呵的笑笑,因为我其实没有想过那么多。如果不是那个节日,或许到现在我都不会表示自己的心意。一切的发生都只是应景罢了。
第二天,闺密兴冲冲的问我:“你是不是送给他一个棒棒糖?”我说:“你怎么知道?”她告诉我说因为她看见他在教室里满脸幸福的表情舔着那支棒棒糖,好像谁不知道似的。我听完之后决得世界从未如此幸福过,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他也喜欢我。
我知道他喜欢我。当我把自行车租在外面的家户里,他随后也把车子租在同一个地方。很多次他们班有体育课时,我都会发现教室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朝我这里看。每天中午放学时,我都能听到他走在我后面和同学说笑的声音。每次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总是在我的前面和我的车子相距一米的距离。
我知道他也喜欢我。我发现他会买一些和我同样颜色的衣服。他会在体检过后不走,而等我结束后,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保持相距不足一米的距离一起回到班里,虽然路上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他喜欢我。初三那年我报了一个补习班,后来,他也来上课了。偶尔,他会找机会叫住我,然后把他的书包交给我,让我给他带走。很多人都认识他的书包,所以每当我拿着他的书包,总会引来一群惊异的眼光。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也喜欢我。
那段时间,我最喜欢听得歌曲是周杰伦的青花瓷,而我最喜欢的那句歌词是“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直到现在,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时,脑海里闪现出来的都是以前的故事,那段无言却充满美好回忆的时光。
后来我们没有在一个地方读高中,当时自己害怕的不是一个人出去上寄宿学校,而是害怕以后我可能就会从他的记忆力渐行渐远。也许会有其他的女生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而我终将成为一个过去式。
记得有一次放假回家,我出去买东西,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一辆山地车从我面前闪过,时间停留两秒后我想起是你。同时,我知道你看到了我,因为当我朝后扭头的瞬间,你旋转车子再一次从我的面前划过,只为确定那是我。然而时间发生的太快,我们都没做还好说话的准备。
后来我从朋友那里得知,我们都选择了复读,我其实有可以和你在一所学校复读的机会。但是时过境迁,有些东西随着时间或许已经改变了。不想去破坏回忆的美好,于是我决定和朋友去另一个学校。如果当时我们相隔三年又重新相遇,那么会不会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不过,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如今我们都大二了,如果没有复习也就打大三了吧。时间过得好快,但是我记忆里对他的回忆依旧如此清晰。时隔六年后的同一天,12月24日,不知道他会不会每年的这个时候想起有一个女生曾经送给他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平安果,不知道今天他怎么度过,也许牵着女朋友的手一起吃饭一起逛街。
最后,想对他说:“圣诞节快乐,今天你吃平安果了吗?”还有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