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中铺大哥正波澜起伏,在“醉生梦死”的呼噜声中。大哥睡得正鼾,这哥是个有福之人,能吃能睡,粘到床就能打鼾,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只是我听到特别惊心,感触生命正是一口呼吸,命悬一吸。
这是题外话,我睡不着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起来书写是想写孩子们的快乐,孩子们都睡了,可在白天他们都闹得欢,他们把整个车箱都闹欢了,也许是整个列车。此时他们都进入了深沉的祥和的美妙的睡梦中,没有隔壁大哥的波澜起伏、一惊一诈,好像睡觉就在鬼门关。
回家的列车孩子特别多,大部分家长都带有孩子。回家过年是孩子们的年,孩子们在欢乐在,年味足。在列车上我就感觉到孩子们把整个车箱都闹欢了,也只有孩子们让大家心的距离拉近了,有了共同的话题和目标,我们都不自觉地跟随着孩子,参与到孩子们的游戏中,当然我们大人是看客是服务员,我们的责任是保护快乐能进行,保护孩子们的安全。也许我们也是多余的,一厢情愿,孩子们的世界是纯洁的、自由的、美好的、没有障碍和纠谒的。
孩子们刚开始也很紧张,一路跑在前面,催着我们快点,孩子们不是怕赶不上车,是太着急,有点兴奋,想早一点到车站,早一点上列车。也是孩子们是对的,归心似箭,虽然平日很少和爷爷奶奶说话,打通了电话也不说。用孩子的话说,见面了,在家里了自然会说,现在没空,也有什么要说。孩子们就是这么地纯洁,这么地活在当下,活在自我中。
刚上列车,孩子们很兴奋,高兴着自己的高兴,好奇着自己的好奇。同车厢同房间也有孩子,大孩子,小孩子,男孩子,女孩子都有。孩子们没有那么多的分别心、比较心,都是孩子,在他们眼里都是伙伴,他们才是一伙的,一个世界的。
刚开始,也是怯生生的,相互张望,相互好奇,相互发出邀请,试探着相互靠近。他们熟悉彼此的环境,在得到父母的许可,也许是在冲破父母限制。我的孩子是把父母不当回事的,一般都不当事,开始试探着靠近其它孩子,看看是否得到允许。在父母亲看管下的孩子们还是很平静,假装着听话,慢慢地在冲出成人的世界,走进自己的世界。
孩子们在做的自己的事,也开始关注其它孩子的事。自家的孩子先闹起来,慢慢地就闹在一起了,融入到一块了。孩子们多了,大人也有兴趣了,想看孩子们的活动,在得到许可后,孩子们开始撒欢了,进入了他们的世界。
他们开始了玩自己的游戏,追着跑,爬高爬低,扭打一团,抱着玩,相互争抢着位子。慢慢地进入到规则中,玩石头剪刀布、猜字谜、脑筋急转弯、词语接龙等。欢乐声从孩子们的游戏中迸出来,规则在欢乐中打破,他们开始在疯玩了,在闹腾了,闹得大人有点烦。在大人的干预下,又会进入规则,时而又没有规则,只有欢乐。
孩子们玩的欢乐了,推推扯扯、抱抱拉拉、扭扭打打,身体的接触蹦出更多的欢乐,更多的狂野,这是纯净的玩耍,纯净的笑声,我们成人是没有的。我们只有关闭思想,关闭头脑,用心去感受享受,就会体会到这是一种生命的能量,成长的力量,人性的关爱。我们开始欣赏孩子,允许孩子的狂野,我们也想孩子们有大人的作为和期望。
孩子们在大人的提意下开始表演节目,各自学到的看家本领。女孩子表演舞蹈,男孩子表演武术,还有模仿秀。孩子们的才艺太丰富了,这是新一代的孩子,他们的资讯和渠道太丰富了,要什么都可以马上实现,内容自然丰富。孩子们依然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表演,游戈在规则之外。
孩子们闹得欢,不知疲惫,孩子们闹得紧,没有你我。整个车厢充满欢乐,充满年味,让列车没有了速度,让时间停止了运转。在这种氛围中,我们也得到了欢乐,得到了滋养,也没有了疲劳没有了间隔。当然我们聊得还是孩子,我们只是有一点点的突破,因为我们的头脑太强大了。
又玩又吃,乐不知疲,已是晚上了。我们开始安顿孩子,约束孩子了,慢慢地孩子们开始分开,开始静下来。而之前没有玩够的孩子,受到约束的孩子在自己的房间开始玩了,只是没有那么欢,小心地玩着。
孩子们的世界是玩的世界,孩子们自由地玩就是学习就是成长。当我们约束孩子在学习时,在成人的规则里,孩子看似很乖很懂事,而心智是未得到发展的。
孩子们又醒了,我也不能写了。有孩子在,欢乐在,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