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祚欢,一个把武汉文化讲得最生动的人
大江大河大武汉,除了感受她每天的变化,也需要我们追本溯源了解她的历史内涵与文化积淀。
而在武汉,最了解武汉文化内涵,又能将武汉故事讲得生动有趣的人,非何祚欢莫属。
就像北京有侯宝林,天津有马三立一样,说起武汉人最喜欢的老艺术家,何祚欢当之无愧。生于1941年的武汉的他,是跟着新中国一起成长起来的艺术家,身上被深深地烙下了这座城市的发展印记。何老先生说了四十多年的湖北评书,影响了几代武汉人。
何祚欢,“中国评书、评话十大名家”之一,国家一级演员,文化部及湖北省有突出贡献专家,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传项目传承人。曾任中国曲艺家协会理事,湖北省曲协副主席,武汉市文联副主席,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等职。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中师大等多所高校的客座教授。
要追溯武汉城市的形成,说起武汉人的性格,到哪里吃喝玩乐,没有人比他说得更引人入胜。何老先生说,大武汉表面上是一个鲜活、热辣的城市;从内质上看,又是一个很具有亲和力的、能兼容天下的城市。
“大武汉不是随便叫的,中国也只有两个城市名前加了‘大’,一个大上海,一个大汉口。上海那是一个城,汉口才三镇之一,可见武汉之大。”何老先生打比方说,“到现在,武汉的城区面积能排得上全国第二,第一名是上海。”
他用“汉口的钱是堆着的,武昌的钱是顶着的,汉阳的钱是晒着的”风趣形容近现代武汉三镇的发展情况。“汉口商业市场繁华,自然钱多的堆起来。武昌衙门遍地,官员行贿就为头顶的乌纱帽,所以武昌的钱是‘顶’起来的。汉阳地区,鹦鹉洲、南岸嘴一带渔业、手工业繁荣,有‘日晒黄金夜不收’一说,汉阳的钱晒着的多。”
说起武汉的历史,何老先生如数家珍,常说常新。他讲得不像社科专家一样严肃呆滞,照本宣科,而总是能用最形象的比喻,并富有情感的表达出来,所以观众乐于接受。
与何老先生接触过的人,都会有这样一个共识:他幽默风趣,妙语连珠,精神矍铄。在一次在采访中,何老先生随口就念起了绕口令。1分半钟的绕口令,何老先生声情并茂,一气呵成。
“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袍几千层。要问老僧的年高迈。曾记得那黄河九澄清!五百年清上一澄,一共是四千五百冬,老僧倒有八个徒弟,八个徒弟都有法名。大徒弟名叫青头楞,二徒弟名叫愣头青,三徒弟名叫僧三点,四徒弟名叫点三僧,五徒弟名叫崩得儿巴,六徒弟名叫巴得儿崩,七徒弟名叫风吹花,八徒弟名叫花吹风……”
在手机互联网时代,评书,这种古老的艺术形式如何吸引年轻观众? 何老先生在晚年也作了很多的思考和尝试。
去年,何老先生在萃辰天心书院讲《舞台艺术》的时候,也多次提到艺术的生命力需要创新。作为传统艺术家,他却一点也不传统,他善于为传统艺术赋予新鲜的血液。
他还曾说,“我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在武汉大学给武大中文系的研究生说了一场《火烧博望坡》,他们面对的是电脑和鼠标,我手上拿的是醒木。听完之后,200多个学生写了50多篇观后感。 ”
如今,虽然已是年近八旬的老翁,他的思维却依然像八零后。他还有一个耳熟能详的绰号“活着欢”。
前些年的时候,何老先生要出自传,想着取个什么名字,出版社的朋友说,你这辈子活得欢乐,何祚欢就是叫“活着欢”。他觉得有点道理,人家觉得我很快乐,实际上我自己也觉得非常快乐,“人生在世,喜欢怄气的话总有怄不完的气。那就怄三分钟的气,然后再做别的。如果觉得怄三分钟不过瘾,索性就吵一架,但只吵三分钟。”
在《活着“欢”》中,有一段他的自画像:
在观众眼里,我是个制造欢乐的人,我应该有一个欢乐的人生。在朋友眼里,我是个旷达的人,我应该没有什么精神上的赘物。在社会各界人士眼里,我是一个杂家,应该有一番严谨治学的经历。
正如他自己所说,何老先生确是一位杂家。说评书,写评书,以及创作曲艺、小说、诗文、书法等,每一个领域他都有涉猎并著作等身,所以他被称为“百变书生”。他一生写下了近千万字的各类作品,用各种文学形式,追溯这个大都市的城市性格。
到了晚年,他也没有闲着。研习书法,在写字中获得内心的宁静;看戏,兴致来了还唱上几段;品茶,常有独特感悟;兴之所至,也爱创作诗词。
何老先生创作的诗词作品,大多都与武汉这座城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笔下的“那城,那人”,也成了许多老武汉人最美的记忆。
2019年4月27日起,何祚欢老师将于武汉萃辰天心书院开启《何祚欢笔下的武汉文化》公益讲座,每两月一次,这是何老师首次向社会大众公开解读他笔下的武汉文化。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汉派艺术家、武汉城市发展变迁的见证人,他想把那些正在被淡忘或消逝的历史记忆留存下来。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护佑着这座城市的文化之根。
《何祚欢笔下的武汉文化》
主讲人:何祚欢
时间:2019年4月27日上午9:00
地点:萃辰天心书院(解放公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