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朵花都有自己的春天,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吃苦是成长的必修课,甘辣酸甜,皆是人生百味。漫长的人生路不会一直平坦。人的痛苦只能在生活和劳动中慢慢消磨掉。
很快到了七十年代初, 有才多方打听收养到一个小婴儿,他欣喜若狂,白天出去挣钱,就交给那个精神病老婆照顾孩子,但是他俩都没有养过孩子,对照顾婴儿没有经验,很快婴儿也许是喝了坏牛奶还是什么原因,出现严重腹泻不治而亡。这对有才打击很大,他认为自己残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不敢再抚养小婴儿。
精神病老婆的家人似乎可怜有才他俩已人到中年无儿无女的,就将家里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送给有才抚养,可怜那幼小的男孩也许惧怕那疯女人的缘故,成天不吃不喝的哭着闹着要回家,有才怎么哄都不起作用,时间一久他怕这孩子也会像前面的婴儿一样葬送在自己手里,处于无奈他将小男孩送回去了。于是有才又托人四处打听孩子,他辗转许多地方,看到许多到新疆来的流浪人家,无处居住露宿街头的带着许多孩子,有才诚恳的去想要个孩子,无奈人家都不愿意送孩子,宁饿死也要一家人在一起,不会将孩子送人受气的。再加上许多人都知道有才有个精神病的疯老婆不会养孩子,又养死过孩子。也没人再敢给他找个孩子。有才深深的明白。人往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恐怕他一时在当地很难再收养到孩子了。这样又过了两三年,他越发想有个孩子。可那精神病老婆的病却越发等我严重了。想找个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时有才想到那个养育他长大使他伤痕累累的家乡,他的养父母和妹妹,有三十来年的时光了吧,不管以往的恩怨如何,他突然想回去看看他们,经过这些年是否还健在,自己走后他们生活的如何。看还能顺便找个稍大点好养的孩子不。
很快有才踏上了回家乡的列车,那漂泊他乡的时光,每每思念家乡对他是种无法抚平的伤痛,三十年了,再重回故乡,那曾经走过的一草一木,那山那水依旧,只是归乡人的那种惆怅,失落和迷茫五味杂全。到家乡打听养父母的下落,年轻一代人没有谁认识有才了,正如贺知章的诗《回乡偶书》: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站在时光的渡口,我们皆是过客。 很快有年长点的,知道有才的老者告诉有才说,“你养父母他们亏待了你啊,我们全村都知道传说你当时多能干,在外干长工几次当兵平安回来,给他们挣不少钱。你养母早些年就已经去世,养父年事已高瘫痪了,无人照料他,一天就在屎尿里爬着。你那花花妹妹你走两三个月后就已经改嫁,这会已经儿孙满堂了。对他爹也是不管不问的,听说每天就给老人扔一碗饭爱吃不吃的,不饿死就好,哎他们对不起你这个养子啊,这是对他们的报应。”有才伤感的说“我真回来晚了,我妈对我不好也走了,但我爸对我还是有恩的。要是没有他当年收养我,我早活不到今天。我妈埋在哪里了我去看看?”有才顺着那位长者的指引很快找到养母的墓前,站在养母墓前他百感交集,自言自语的留着泪说“我回来晚了,真回来晚了。当初你们收养了无家可归的我,我也为了那个家尽心尽力,你们为何又无情的逼走了我。要不我也会为你们养老送终的啊。”一会过来个人从后面抓住了有才的胳膊,有才没有回头但从余光看到那双小脚已经猜到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