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嬷去卖扫帚》:如诗如画的童年生活,苦并快乐着

“童年就像一首诗,诗里有我天真活泼的记录;童年就像一幅画,画里有我多姿多彩的生活。”

把童年生活比喻成诗歌和图画,这是多少文人墨客的喜好呢?

我不是诗人,也不是画家,但我对童年生活的记忆,也确实如诗如画一般的美好。在我的记忆深处,童年生活虽然过得十分艰苦,却是丰富多彩,十分快乐。

正如台湾著名女作家简媜笔下的《跟阿嬷去卖扫帚》一书中,所描写的童年生活一样,尽管物质生活是那样匮乏,但儿童们的精神生活,却是如此丰富多彩且快乐。

这是一本精美的儿童绘本。文字创作者简媜,以童年跟阿嬤(奶奶)在乡间卖扫帚的往事,描写了六十年代乡下老百姓身上善良淳朴、勤劳能干、热情执着、含蓄内敛的美好品质。

绘本的插图,出自画家黄小燕之手。画家运用温暖的色调,多层次的构图,在绚丽缤纷的色彩中,描绘出温柔质朴又意趣盎然的童年故事。

《跟阿嬷去卖扫帚》,以感情细腻的文字描述,配上色彩缤纷的插图,这确实是一本令人赏心悦目的儿童绘本。

书中有多个触动我记忆深处的镜头,勾起了我对童年生活的无限怀念。

镜头一:拣稻草,痛中有盼头

“我们小孩儿的工作就是‘拣稻草’,一手抓紧一丛稻草,另一只手,像梳子般耙掉稻草外皮,剩下细滑、坚韧的稻秆部分,就是扫帚的基本材料。”

耙稻草看似轻松,但很累人,也很容易让双手受伤。而这正是简媜童年生活的乐趣所在。辛苦付出的背后,有“金柑仔糖”等宝贝小吃在向她招手呢。这样的童年生活,苦并快乐着,痛中有盼头。

这镜头,勾起了我记忆深处那十分相似的童年生活画面。

那是七十年代的农村生活。那时候,我们家有十几口人,经济十分拮据 。

为了给自己挣点零钱来买作业本,我和村里的小姐妹们,一起上山去摘野生的扫把树枝回来,让阿公扎成一个个扫把,挑到镇上的集市上去卖。

扫把树枝很细,扎成一个扫把,得摘四五十条才够。我们的小手常常被山上的野草叶割破了,摘扫把枝的右手上的拇指和食指,常常累得无法伸直。可是,谁也不会在乎这些。

因为卖了扫把,就有零钱买笔和作业本了,还能买些小零食来解解馋呢。所以,即使手被野草割伤了,小姐妹们也干得十分起劲。那时的我们,也像童年的简媜那样,痛并快乐着。

镜头二:卖扫帚,烈日下的考验

《跟阿嬷去卖扫帚》一书中,简媜向我们回忆了她跟阿嬷挑着一担扫帚,走村串户去叫卖的情景。火辣的太阳,坑坑洼洼的泥路,让简媜体验到了生活的不易;淳朴的村民,美丽的乡村,让她感到亲切又自然。

回想自己的童年时代,阿公帮我扎好扫把后,我便与小姐妹们一起,挑上30个扫把,到镇上集市上去摆摊叫卖。

我们卖的扫把可没有简媜婆孙俩卖得那么值钱。阿嬷一只扫帚能卖5元钱,我们的只能卖5分钱。卖完30个扫把,也就挣了一块半。不过还好,够买不少本子和笔了。

卖扫帚的过程是无聊的、辛苦的,但也是充满希望和快乐的。

镜头三:吃冰棒,体味乡亲的情谊

简媜和阿嬷只卖剩最后一只扫帚了。她们累得躲在一棵大榕树下乘凉。当时,胖胖的太阳把婆孙俩烤得喉咙直冒烟。要是能吃上一根凉透全身的冰棒,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此时的小简媜,最渴望见到的人,便是村里卖冰棒的“枝仔冰”伯。

话说曹操,曹操就来到了身边。

“枝仔冰”伯只卖剩3条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棒了。他也又累又渴地走到大榕树下来乘凉。

小简媜先是两眼放光地盯着“枝仔冰”伯的冰桶,接着又把乞求的目光转向阿嬷,用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阿嬷,好不好……〞

阿嬷无动于衷。“枝仔冰”伯却心领神会。他打开冰桶,拿出三根缺角的枝仔冰,递给阿嬷两支,自己留下一支,说:“剩这些,帮忙吃,比融光好!〞

阿嬷推辞了一下,就用剩下的那把扫帚抵折给了“枝仔冰”伯。

小简媜对冰棒的强烈渴望与美美地享用冰棒的情景,多像我小时候的样子啊!而“枝仔冰”伯与阿嬷相互成就的品质,也与我记忆中那卖冰棒的叔叔十分相似。

在炎炎夏日之下,吃上一根冰凉甜蜜的冰棒,那是我童年生活里的最高级享受。

小时候的冰棒只有白糖冰和绿豆冰。白糖冰三分钱,绿豆冰五分钱,这样的价钱,我们也只能偶尔享用一下。

卖冰棒的叔叔来到村上叫卖的时候,我拿上平时节约下来的4分钱,想买一根绿豆冰。

尽管少了一分钱,但冰棒叔叔也把一根绿豆冰卖给了我。我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着,直到冰棒融化得快要掉下来了,才匆忙地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那狼狈的样子,至今想起来,还忍不住要大笑一场。

小小的一根冰棒,联结的却是乡亲之间浓浓的情谊。

在《跟着阿嬷去卖扫帚》一书中,令人触动的镜头可不止上面这些,还有一些好玩有趣的镜头呢。

比如小简媜兴致盎然地玩牛粪时的情景,不正像我们小时候用牛粪“打仗”的欢乐情景吗?

谢德林说:“童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期。”

谁说不是呢?即使是生活在六七十年代的童年,物质生活虽然艰苦,可那时的孩子,生活无拘无束,快乐无比。他们很小便学会了为家人分担,从未有过学业上的沉重负担。这样的童年,是苦中有乐的。

如今,人们的生活富裕了,孩子的零食和玩具五花八门,再也没有哪个孩子,会为了吃上一根冰棒,买上几个作业本,而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去劳作了。

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国家日益强盛的表现。

但是,现在的孩子,似乎疲惫更多,快乐更少。

如果你也想带上孩子,好好回味一下童年生活的趣味,那么,这本《跟阿嬷去卖扫帚》童书绘本,是很不错的选择。

(以上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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