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了一个梦,有阿星,我,还有背景画面,鸟巢。
阿星和我背着书包,翻过校园的围墙。围墙上有许多尖刺,是一些玻璃碎片和铁屑,应该是建筑时故意洒上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学生翻墙出去上发生意外吧。我们和往常一样,先把书包扔出墙外,手上带着老式的牛皮手套,然后翻墙出去。这种手套很厚实,这些碎片扎不透。
当翻出墙时,发现眼前却是鸟巢。我们快活的把书包扔向天空,然后向鸟巢爬去,不久爬到了最顶端。往下看时,已是万丈深渊,这时惊的我一身冷汗。我连忙坐在梁柱上,抱紧柱子,不敢移动半分,生怕掉了下去。阿星喊我,我连忙答应却又不敢动,最后阿星向我走来,紧紧的抱着我,将我扶起慢慢的走向陆地。那时心里的惊慌顿时安定下来,变的平静,坚定。醒来时,发现背后都已经湿透,心里却倍感安慰。
以前上学时阿星就和我说,“以后我罩着你。”
可那时我却觉得失了面子,就撇了撇嘴“谁要你罩着啊!你算老几。”现在才明白,罩不罩是一回事,罩不罩的住又是另一码事。正如《追风筝的人》那里面一句经典的话,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还比他大一岁。我喜欢说我们俩是兄弟,是哥们。每当我妈听到时就会打我,然后笑骂道“按辈分,你是他爷爷辈的人,你喊他兄弟多吃亏知道不。”我也不说话,只是笑笑。
他从小就比我聪明,比我能干。可惜他没有比我开明,远见的父母。他初中就辍学了,而我初中,高中最后却上了一个大专。我一直为他感到可惜,因为感觉他一定能考上大学,并且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他说话,做事都比较老成,脑子也灵活,比我厉害多了。可惜了,他只被困住在那一个小城,那一个工厂,那一群嘻哈的社会青年……
记得初中时,我们时常逃课出去上网,打台球。有一次他因为帮我,翻墙时,手被玻璃碎片割了一条深长的口子。当时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我都吓坏了。他却笑着安慰我,男子汉还能怕这点血,没事。最后我们也没去网吧,而是去了医院,没打麻药,缝了四针,因为没钱。最后我们在台球厅玩了一下午,很嗨,很快乐,我很尽兴。直到回去时,我才突然想起他的手上有伤……
在《坏蛋是怎样炼成的》风靡整个初中时,我也成功的成为了谢文东的忠实信徒。争勇斗狠成为一种风尚,拉帮结派遍地都是……叛逆的热血被激发的淋漓尽致,那时我也靠一双拳头打出“小旭哥”的称号。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被一群人围在厕所中,让我低头认错。可当时我脑子直,血气方刚,又浑身有一种不服输的狠劲,就脑子一抽,直接上干了,一怼一群哦……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拿着一根凳子腿冲入人群,把我护在身后……是阿星,那天我被打的好惨,阿星也被打的好惨。阿星正在教室吹牛逼呢,听说我被打了,摸起抽屉里的凳子腿就往厕所冲,没有丝毫犹豫和惧意。
我被开除了,后来就转学到一个城里的初中,两个星期回家一次。接着我又搬家到了镇子上,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但我知道,这份感情永远不会变,因为,我们是兄弟。
朋友之间谈什么最难,估计就是钱了吧。我问阿星借了两次钱,一次是高二,我们家那时光景不好,我没钱交学杂费了。我问阿星借了一千。他只是问了问,就打给我了,还说以后没钱了可以和他说。第二次是,是在高中毕业打暑假工的那段日子。找工作需要买的手机,皮鞋,手表皆是阿星给我买的。问他借钱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拒绝,惹他讨厌。没想到最后只是一个字“行”。之后在最困难的时候,我被骗卷入校园信贷,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时,我只是发了条说说。许多人给我点赞,但唯独阿星问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咬紧牙关,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们是兄弟。
对了,还有我想去北京鸟巢看五月天演唱会时,我说没钱。他却把他那个月的工资都给了我,最后我没要,因为代价太大了。是这份情谊,我怕自己还不起。可能梦中的串成画面就是来自这里吧。
想起你说的一句话,好希望天上可以下刀子,那我就可以变成一把雨伞,拼命的去罩着你,哪怕明知道会支离破碎。这句话是你说的,同时也是我对你说的,友谊万岁,愿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