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3日(第17天)周四,大雨
(一到雨天鼻炎就更严重了,两个鼻孔就像被堵得结结实实的窑洞,密不透风。夏天本来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却因为这鼻炎,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01大风想把人刮走吗
昨天开车去盐湖玩。去之前,我确实有点不太想去,盐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大家一起出去玩,结果跑到那没啥风景点的地方。我提议去沙漠。
商量不下来,最后全家投票表决,只有我一人投了反对票。豌豆先生投了中间票,说去哪里都可以。他又说,几年前跟朋友一起去过盐湖,非常壮观。值得一去。
啧。全是赞美的话。爷爷一听就想去了,天宝本来就是个墙头草,听爷爷说想去,立即附合爷爷的想法。我当然也只好说去了。
到了盐湖第一个体会就是风大。不站在风口还好些。如果你站在风口,张开双臂,手臂上再有双翅膀,准能展翅飞到天上去。
我顺着风吹去的方向走,被刮得一阵乱滚,赶紧撤回到安全地方。
纪晓岚的《阅微草堂》里有个关于新疆风大的故事。说是两个衙役押着一个犯人去乌鲁木齐市,走到吐鲁番,一阵大风吹来,两人被吹得只顾找树抱了。等风过去,犯人不见了,无奈还得去交差啊。谁知他们刚走到衙门口,就看到有村民带着他们俩押的犯人来了。据村民说这个犯人是天上掉下来的。衙役跟犯人失散的地方距离他们捡到犯人的地方有几百公里。这阵风该有多大,才能把犯人送到几百公里之外啊?
盐湖是一个风区。虽然不至于像纪晓岚说的风有那样大,但我也是第一次亲临如次大风。别说眼睛完全睁不开,抬起手臂,成直角,结果就像有人推着你手臂一样,直接推成了直线。
我看到几对拍婚纱照的。本来呢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盐,也没啥好看的,不明白她们为啥在这里拍婚纱照。后来终于想明白了,这里风大。那婚纱被风吹起来,摇摇曳曳的直向天空飞去,可比鼓风机方便多了。
02盐巴如细沙一点也不假
继续往前走,刚走到桥边,远远就望见一条白色粘稠的盐河。那盐水像是煮开了的豆浆一样,在河里翻滚叫嚣着。
再往前走的浅滩处,可以踩盐巴玩。盐巴如细沙一样,踩在盐水里和踩在海边沙地上感觉有些相似,盐巴甚至比沙还要细腻。你双脚站在盐水里,轻轻摇动双脚,就会慢慢沉下去,不久自己就能把自己栽在盐巴里。
浅海区的盐水与桥那边流动的盐水不一样。这里的盐水远远望去泛着嫩绿色,就像绿色里加了藤黄,更像春天刚抽芽的嫩柳枝的颜色。
孩子在盐水里打闹嬉戏,大人对着相机搔首弄姿。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玩了许久,从盐水里出来,才发现跟海水不一样的地方。我穿的小脚裤,裤腿只能挽到脚脖处,等出了水面。一会儿,裤腿上就结了一层白色的霜一样的结晶。
豌豆先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自膝盖以下,全部是白色的结晶盐,他说腿被蛰得有些疼。就好像抹了拔腿毛的东西一样。哈哈。
他裤腿放下来,就看不见霜一样的结晶了。我裤子上的盐霜要洗裤子才行,没办法只得穿着带盐巴的裤子到处晃悠。
本来想玩漂浮啥的,结果都没有。去滑盐。据说有18米高呢,按照3米一层楼高,18米可不就相当于六层楼高,想想就害怕。
结果走到滑盐的地方一看,还没有滑雪的那个坡度陡。
豌豆先生非要让我滑,我就抱着天宝做了一辆滑板。从被推下那一刻起,我就闭着眼睛一路“高歌”,不!一路大喊,一口气没换完呢,到底了。睁开眼看看到负责收盆子的小哥满脸都是笑,估计没见过我这么没志气的人。
“老妈,我一声都没吭。你一路叫。”
“我那是练嗓子呢。”
天宝不买账,说:“你就是胆子小。我都不怕!”
03不就是盐巴吗?回家买一袋子!
我为了转移他注意力,撺掇他去买盐元宝。他立即跑去问服务人员,鹅蛋元宝20元,鸭蛋和鸡蛋分别是12元与10元。
“回家给你们买一袋子盐巴,能腌一缸鸡蛋。你俩是太无聊了吧。”豌豆先生说。
一看出钱的主不愿意给买,我俩就只得作罢。豌豆先生为了安慰我俩,买了烤火腿肠吃。吃着吃着就忘记了买盐巴的事情。天宝吃火腿肠时还不忘盯着人家小卖铺看,一会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喊道:“怪不得盐巴那么贵,你看看那一个小盒子,就要几百块钱呢。”
啧啧,真有想法!
“看那盐山跟雪一样的。”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俩从小卖部的盐巴收回目光,立即顺着声音去看“雪山”了。这次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差可拟”了。以前总觉得用盐巴比作雪,实在不当。堆成山一样洁白的盐巴,远远望去可不就跟冬天的积雪一样吗?
豌豆先生得意起来,说:“来对了吧,没见过这么多盐巴吧?没见过就想象不出来这雪山一样的景象吧? 某些人还不想来。”
哼,还某些人呢,不就是说我么?
咱脸皮厚,不怕被说。
再说被说两句能咋地。这盐水被风一刮,湿漉漉的,又腥又咸,真好,我鼻炎一刹那间感觉全好了,呼吸顺畅了,味道也回来了。也算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