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微亮,小芹已经醒来许久了,她心里暗喜,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家了。
小芹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山村偏僻,人烟稀少,地产物资也是贫乏。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里,因为地处偏远,人口计划生育的不到位,在身处的这个80后年代,还有几个哥哥弟弟和妹妹。一家7口挤在几间小房子里面,隔间里说话也能听的清楚。
她排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还有弟弟和妹妹。父亲在家里务着农忙,偶尔谁家有什么房子要建或修的,能赚着点瓦工钱,在80年代的时期,能赚的不多。母亲不会什么活计,只是留在家里做做家务农活的。
家里边基本上供完了两个哥哥的学费住宿费之外,已经不剩下几个子了。到了三女儿该念书的年纪,父亲一句话就说死不送上学的,说是女孩儿迟早要嫁,花那钱念啥书呀!
可小芹每年的开学期,都缠着父母,想着念书,说想去上学。但都被父亲吼回去,说多了就动手抽她,每每这个光景,小小的脸蛋花子,就落着红红的手印。
等到小芹到了十三、四的年纪,同龄的男娃女娃都已经快升初中了,她已经不指望了。回头看看小自己两岁多的妹妹,心里难过,知道她也是想要是能上学就好。小芹心想,可能妹妹是看到自己这个样就知道上学没戏的,所以也就一直不提。
小芹懊恼,恼自己为什么就不是个男孩,偏偏是这个女孩身啊!夜幕降下来了,她喊着妹妹赶紧收拾好猪草,要回家做饭去。他们的母亲,前几年因病去世后,就一直是小芹担着自家家务。
小芹已经过了十八,粗粗的手,脖子上顶着个小黑脑袋,同龄人都外出打工,也叫上了她。她欣喜着,与同行的女孩开怀地笑着。跟着弟弟学了几天写字,会了自己的名字,也学了些许简单的加减乘除。
她好好地盘算着该怎么样跟父亲说,看着弟妹破破烂烂的衣服,想着高额的学杂费,小芹计上心来,她已经想好该怎么说了。
经过与父亲和哥哥们的一番说辞,最终也只能这么办了,哥哥们都面露愧色,不该让自己的妹妹这般的,但他们也无计可施。弟妹们则很是不舍,一直都是姐姐照顾着他们俩,忽然说要离开,心里自然是难过,呜呜的地一直哭。
操持完了家务,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屋子里暗暗的烛火,发出来的微弱的黄光。看着老旧的木墙,壁龛上母亲的老旧照片,小芹心里百感交集……
天亮了,小芹面泛红光,脸上挂着久违的笑,他感觉到了心里的光,像是初升的太阳,微微的光最终会照耀在广阔的大地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