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是年后难得的风和日丽,柔和的光线稍有刺眼,照在衣服上暖洋洋的,感觉很好,春暖花开。
午后,邂逅了有本事文艺一辈子的美女宁远,30岁那年从电视台辞职,也从工作了十几年的大学辞职,宁远带着家人去远离城区的郊外生活,开了间叫“阳光房”的工作室,回归到她喜欢的宁静和朴素中。文艺青年爱折腾,总想把内心美好的期待幻化成现实生活,他们奔波忙碌着,也以这种波动的生活为傲,“读书,打工,做导游,当演员,考研,上讲台,进电视台,做记者,做编导,做主持人,做制片人……”30岁之前这些词语构成了宁远的生活轨迹,看上去是一条积极向上的道路,却始终不能让她活成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放弃一切荣誉“光环”的宁远,守住做衣服,做包包,画画和设计的爱好,把这当成一份事业认真地经营着,她的工作室开到第六个年头时,已经壮大成有50多人的团队,正经是个私营公司了。面对大家都说起:文艺青年嘛,你也就是做着玩儿。宁远回答:不是这样的,我是认真的。当她这么回答的时候,潜意识中已经把“文艺”和“不认真”等同起来了。哈哈。
文艺是个贬义词了,过去发生的最可悲的事情之一就是“文艺”两个字坏掉了。文艺是装模作样耍花腔,文艺是不切实际不靠谱,文艺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那些懒惰的人,也把文艺作为遮羞布,“我太文艺了,所以不屑成功”比起“我就是个loser”当然好多了。文艺也变成了最好的麻醉剂:随心所欲,按想象放纵自己去生活,不用承担什么,因为,人家很文艺嘛。很多人在谈论文艺的时候,其实他们谈论的是“放任”和“矫情”。在他们眼里文艺是指活在规则和责任之外,某种故作深沉和深情的姿态。于是在一些人眼里,文艺就是一种病了,得治。再于是骂人的话也出来了:你才文艺,你们全家都文艺。
可是,这些怎么能叫文艺呢?这是在羞辱文艺。我们可不可以在这个什么好词一旦流行开来就会变成坏词的时代,重新审视文艺本身的意义:文学、艺术、音乐、电影……这一切都是文艺,文艺本身是好的,文艺青年一点也不可耻。要勇敢承认:文艺青年,一切可能丰富精神世界的努力都愿意去探寻。
如John Keating在电影《死亡诗社》里说:“我们读诗、写诗并不是因为它们好玩,而是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分子,而人类是充满激情的。没错,医学、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撑人的一生。但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
我所理解的文艺,是脚踏实地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忘记抬头仰望天空,是能发现微小细节里那些美的瞬间,是不与庸常生活妥协的离地一厘米的飞翔。文艺青年,是时常保有一颗敏感而好奇的心,对看起来无用的东西保持热爱,在物质世界里努力去寻找精神意义的人。这样的人,哪怕卑微如尘也怀抱理想孤独闪光。我欣赏那些活得精彩的同时还能看见美的人,尊敬那些在养活自己的前提下还能尽情浪漫的人……如果文艺就是这样,我愿意一辈子文艺下去,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在遍地都是六便士的世界里,抬头看见月亮”。
有本事你就文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