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一个好日子,中秋节的晚上,看了一个悲伤的电影。
片名就已经有代入感了,《悲伤逆流成河》。
我没有看过原著,也没有看过根据原著改编的电视剧,只是看了这部新上映的电影,确实挺悲伤的。
悲伤的原因是那个眉清目秀心地纯良尚在花季的少女就那样被N多个人的恶心的口水给淹死了。
人言可畏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她长多少张嘴都辩不过。
她能挨个人去辩解说自己的病是干净的吗?她能挨个人去诉说她的贫穷让她无法抬头做人吗?她能言可由衷地向心底里装着的那个白马王子一般存在的他表白吗?
她刚刚有了一点反击的意识和力量,就被人以更恶毒的方式扼杀在萌芽之中。
她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没能等到盛放,便已凋谢。
她没有最爱她的亲人给她做后盾。世间本该舐犊情深的亲子情,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确是如利剑一样杀人于无形的恶语;未成年少女渴望的爱与拥抱、关怀与支持,在她唯一的亲妈那里,都成了卑微讨生活不得不养活她这样一个“赔钱货”的奢侈品。
她的天空黯淡无光,或者说,她早已在十几年成长的痛苦中,忘记了还有光的存在。
曾给她带来短暂希望的校草和后来油嘴滑舌耍宝的森西,是她短暂生命旅途中一闪即逝的“光”。
校草喜欢她,呵护她,照顾她,同情她,但在流言蜚语盛行的时候,在冤假错案刚刚铸成的时候,放下了对她的信任,这对她来讲是莫大的打击。她是柔弱的小花,从来没有过安全感,再失掉生命中重要的人的信任,她只能像她的名字一样,“易遥”了。
森西家境殷实,为人坦荡真诚,虽在外人眼中放浪形骸不务正业不爱学习妥妥滴学渣一枚,但他对易遥的关心和喜爱是发自肺腑的。他给了易遥反抗留言、中伤、虐待、歧视的力量,可惜的是,他也是未成年少男,没有更强大的对抗邪门外力的力量。他眼睁睁地看着易遥在众人面前做死前宣言,看着易遥冲刺般地冲向激流,看着易遥就这样无奈地离开这个世界。
语言上的暴力带给人的伤害无形无痕,留给人的创伤需要极大的反噬能力去修复。
坏人没有标准,也没有刻在脑门上的标签。季羡林大师曾说过:“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而且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变好的。我所观察的那些坏人,几十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想给他们辩护都找不出词儿来。”
不去招惹毒物,若毒物前来招惹,自己得有本事去去他们的毒,或者干脆灭了他们,省得他们祸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