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都明白。
如果你不明白,我也无法让你更明白了。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生活绝望了呢,应该是从身边那些视爱情为儿戏的人对我不设防频繁找我喝酒开始。应该是从我故意疏远那些人不再约我喝酒开始。
他们的世界好热闹,就像到处都是初尝禁果后变的无比渴求的男女,这个城市里的声音太多了,到处都是我爱你,对不起。
是多久了,久得我都快忘了。我站在人群里,周围一切与我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总觉得每天的日子都了无新意,沉若死水。像磁带里的空白,底片里的废片,像过山车最惊险的那一段。我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活没有轨道,没有剧本,没有答案。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意想不到,而是波折之后仍然有波折,是一个个接不住的措手不及。
他们说一无所有的人最狠毒残忍、最卑鄙阴险,我想他们错怪我了,我不是一无所有,是时间里的疼还在。
心理始终是极度恐惧的,觉得可能熬不过去了。行为上再是无所顾忌,心理上仍是惜命的。熬夜使人每况愈下,身体和精神上的现状令我身心俱疲。经常会不自知的跌落在地上,而发出一声闷响,就像深夜里有人轻叩你的柴门。
撑下去吧,收敛自己的压抑,直到它快要爆炸。然后忙碌,拼命忙碌,崩溃,接着拼命忙碌,周而复始再陷入另一个循环。面目依旧是保持优雅,平静,平静的让我以为自己还是好的,没有坏的。。
我长长久久的站立,观望吊兰乘风纳凉,感悟一切之恩惠。以我的能力,很多事是我道不明的,只是,从未认真爱过的我,除此之外,终究无太多意义。 我如今平静至死的生活,不是拜谁所赐,是来源于我不可告人的疯狂。
他们根本不知道最可爱的应该是名为自卑的性格底色,是自卑的隐隐约约,如影随形,也不知道最可爱的瞬间应该是在雨天不慎摔倒然后独自站起来的狼狈样子,那是真真切切的狼狈,是世界唯有她一人,没人来解救我吗,那我就来自己选择,不值一提的蝼蚁,是我也是每一个经过我的你,于是,手掌撑地,站起,转身,继续前行。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贩卖她们娇俏的叹气,然后换来别人的一些无用的安慰。
只是,我也难过,我也委屈的不成样子,我和她们一样,我也只是个小女孩,我压根不想承担那么多,可是这份难过我不想也不能推给你。
黑暗的日子再苦,白天总会到来,那些苦不堪言就变成明朗白日里几句玩笑,几句闲话,里面藏着的却是惊涛骇浪的感情。
我们都懂,所以都不必说了。
再难熬日子我也能抗。
以后也是。
真是讽刺阿,我不曾破坏、摇动或是刀斧相向他人的生活。却总是要对我牵拉一次次的记忆,触碰白色的细长的神经,痛得颤抖,痛得缺氧,痛得大脑发昏,痛得撕心裂肺。然后崩溃反反复复日日夜夜。如今,我连笑都不会了。我听着他们讲话,他们在讲什么,到底有什么值得那样开心。我知道在孤独的人眼中,那些人呐,都是居心叵测的,唯恐全世界不知晓他们快活,给我们难堪才是他们的目的。我以为我爱世人,但我还是总想诅咒那些讨厌的人们不会好过。
记得这一切好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挨着。真正意义上的挨着。如果疼是一个是相对的概念的话,想害一场大病,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看着内容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很多当下的情绪事后看来都是不必要的,不要倾诉,时过境迁尚且不能理解从前的自己,何况是无法身临其境的局外人。
这就够了,我不强求更多。
我觉得人都是可以离开的,只要够疼,不过是每个人的痛点不一样而已。
我是手握真相的那个人,后来决定双手一松,放过自己。所以我好开心,看你被簇拥,看你能和人群的喜欢友好相处,能被爱的很快乐。
情绪隔山隔水,你无法感知,只好感激。
他们看我或许也充满不解,不解为什么有人能不为这样美丽的诱惑所动,不解有人有眼有耳却如盲如聋,但这也才是人与人的常态。作为朋友,我们或许需要的并不是举杯共醉,而是,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深深地祝福,哪怕我不理解,在我的价值体系里也不认同,但我的观念不重要,这是你的人生。祝福过后,我依旧会转身,按照我的节奏、我的坐标,坚定地过我想过的人生。
日月星云唾手可得,却从来没有享用过真心。
所以时常觉得无所适从,又时时刻刻蓄意地无心地消除我和世界的联系。自残和恋物以及反复温习某个特殊场景能让我觉得安心,是它们短时间地连通了我和世界,我才敢于五感俱明,才敢于袒露自己。其他时候,我就似卧在茧里。
我也想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我一无所有,我病态,残暴,自私,冷酷,阴暗,我连爱都不剩了,何况我的爱也是疯子在地狱里呕出的血,你不会想要的。我也想向你缴械投降,这些盔甲和武器又冷又重,背着它们我透不过气来,但我不能,盔甲下面的我是如此丑陋,手无寸铁的我也旧伤未愈,不堪一击。
我容忍了一切,最后反倒什么都容不下我。
此刻,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中间人来人往。 我不是个坚强的人,只是麻木,能刺激到我的人事实在不多。但凡能激活我感官的,不动用任何恶毒的手腕就可以摧毁我。 我总是在说对不起。我多么惧怕失去你,更惧怕别人占领你。如果你能同我一样孤独终老,那么我就不会心如刀绞。
如果,有幸在那个陌生且持续鲜活的城市里相遇你我仍能一眼就认出彼此,就像是那些只会在一见钟情的爱情故事里上演的场景,那种只看你一眼,整个世界都纯净的悸动。只是,你我都太客气了,对爱也礼貌有加,我爱你是初次见面,你真好是请多关照,好想你是不好意思,离不开你是请多指教。
我与你已遇未见,你与我未遇未见。
我想我会是像你爱上别人一样的爱上你的人,这爱无可替代,除非用我自己替代。你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样可以跟你沟通的人。在你爱的过程里,我一定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怕这特别的爱成了习惯,在我们分开后你又给予了别人。
我画不好一个圆,不是封不了口,只是起点反复描。哪场雨承认过为某个人下,哪条街后悔过为哪个人留呢,人们都善良,心疼过猫啊狗啊花啊草的,但都会死,你不想我一分,我呢,爱你之后,后悔以前都没想过你。
人人爱我,而我爱你。
你的世界是光滑的明亮的大的勇敢的严肃的持久的神圣的。你直视所有直接的光芒,应对所有固存的欲望。我的追求是鄙陋的阴暗的旧的懦弱的狭隘的偏执的苟且的。我伤痕累累,颠沛流离,死亡也只因想要的得不到。直到有天忽然明白,爱你我也可以理所应当,我可以背对阳光面对你,阳光和你,我选择不避让你。
“一开始我就没对你可能会出现的救赎存半点期待,多少次把自欺欺人的幻想盛在用你美丽烧铸的盘子里,万分确定无法靠近供奉你的神坛,所以才心存欲念、怨念、爱念,默默祈祷你万万不要在我过独木穿云海时露出笑容,我不想为自己的幻想买单,更不愿相信你是真实存在的,爱你一旦成为一种信念,我就死定了。”
可惜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否则你也不会这么不理解我知道你一点都不想我之后我会如此难过。你若是说你知道,但我宁愿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我才能真正的确定我知道的那些才有机会让你知道。
我们心里都很明白,在此之前,在一起会各自损耗太多,即便是共同呵护的爱也活不太久。就像一节干电池,正负极连通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们都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恰当的保证可以安全逃离或者全盘托出承诺的时机,而在这个时机到来之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像前半生都在为那次相见做准备,想你应该是个喜欢美好的人,所以本来是要等到露水滴满池塘,等到月亮磨平山岗,等到海海浪剃光睫毛,等到冰山消融灌满城市的街道,等到搁浅的船长出了脚、楼顶的风斩断了腰 ,等了一个又一个夏天,一个又一个老了的我被更老的我替换,我便决定不等了,你来带我走,或者我去见你,哪怕碰巧那天是个好天气,又都没有什么事儿,干脆,我们就去结婚吧,好不好。
我曾拥有很多,不过后来都放弃了,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没有的好。
我是个容易被讨好却很难满足的人,我不伤害任何人,因为过于敏感,对任何人事都躲躲闪闪,所以我的骄傲,也常常以自卑的方式表达出来。他们没有全心全意的善待我的真心。他们逼出了我的“坏”,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多么悲惨的后果,你是知道的。但他们仍决意如此,这不是你的命运,这是你的意志。却是我的命运。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杀了你,我想要你死。
我想要你,也想要你的命。我爱你,也会爱你的尸体和亡灵。同样,我也希望你杀了我,以罪恶之首,给我丑态百出的生命,最荡漾的血光。
我每次说「我没事」的时候,都是在自救。我不告诉你原委,是不想在我痛不欲生时听你还在说「何必」,更不相信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如果你问了,如果我答了,无非又多了一个旁观者,当你的好奇多过关心时,你甚至会笑话我的。
所以不要问我,我不是答案,我只是一堆问题。
不要介意我并无恶意的胡言乱语,就像无视我恒久的困惑和病态的亢奋。我只是世界上多出几两赘肉或少了一颗臼齿,没有人注意我,没有人理会我,因为我正用“反复无常”和“出其不意”这两把剪刀,一个一个地解开了与他们连结的受难的脐带。
一点一点地,仅剩一副光秃秃的躯壳和一大堆荒谬绝伦的怪癖。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感到安全。
我逃避不了做作,在我努力保持真实时,却瞥见我欲拒还迎的欲望,我躲躲闪闪的虚荣心。
我的嘴角像有一直难以痊愈的裂伤,简单的笑也会疼,总在提醒我何时何地任何理由都不可淡化长此以往的悲伤,若这悲伤持续下去,在不经意间刺痛了你,便觉得对不起你,觉得我说了谎话,觉得我想要放弃,觉得我没有出息。或许我因你哭而哭不能让你爱我,但我不能在你笑时哭让你觉得我故意要让你恨我。
要是哪一天,我不想告诉你我干了些什么,也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你在没有我的时候是怎么度过的,我不再试图从沉默中把自己解救出来,不再逼着自己喊叫,发作甚至辱骂,我心甘情愿的让我们悄悄的淹死在这劈头盖脸的沉默中,我和你就真的完了。
“如果我可以少愛你一點,在你心裡我的樣子會更美一些。因為這樣,我就不會怒目,不會生出無端端的情緒,然後又訕訕的找你言和道歉,一副沒骨氣的敗相。至少,我可以做個不言不語的正常人,不會一開口便走漏了心事,將心底缺失的安全感曝光無遺,讓不過夜的眼淚反唇相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