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电影《花样年华》里,女主角的几十套旗袍美不胜收,迷得人的眼睛睁不开,惹得人议论纷纷。但很多人没有意识到的是,只有张曼玉才能把旗袍穿出那种味道来,换个18或20岁的小姑娘,就不是人穿衣,而是衣欺人了。曾看过她十几年前拍的电影,里面是个傻呵呵的小女生。对张曼玉来说,她的花样年华是已过而立之年的现在。
那别的女人呢,是否也能象她那样幸运?
二
歌曰“18的姑娘一朵花”,25岁以后的女性,大多不再肯透露芳龄几何,30以后对男人是而立之年,对女人而言却是“豆腐渣”之年,或是“过期杂志”之年。现实生活中象张曼玉那样的花样年华太少太少。
30以后的女人,为人妻为人母,因为种种原因,不再用心经营自己,而是自愿或被迫早早退出人生舞台,成为默然的旁观者。女人在一处会比戒指大小孩子比老公,但不太会比自己。初次见面的男人对“你先生在哪里高就”更有兴趣,而忽视你的职业身分。
这样的女人,如果以花作比,也是干花和落花,而非鲜花。
难怪张爱玲曾经恨铁不成钢地说“中国女人向来是一结婚立刻由少女变为中年人,跳过了少妇这一阶段。”
三
其实30女人本不该如此,泰戈尔说得妙:“一个人的青春期一过,就会出现象秋天一样优美成熟时期。这时候,生命的果实便象熟稻子一样,在美丽平静的气氛中等待收获”,她们本应有更灿烂的生命。
美国著名的休闲杂志《人物》周刊评出2002年全球最美丽的50人(男女各半),20多位最美丽的女人当中,70%年龄在30-40岁之间。名列榜首的妮可.基曼,34岁,第二美女35岁,最令人惊叹的是第四名的朱迪..福斯特,身为单身母亲的她已39岁。这些30多岁的女人硬是凭着绝代风华活活把年轻女孩挤到不起眼的位置。
为何会这样,她们到底有何密诀 可以长美不衰?
张曼玉的解释是“魅力是一点一滴经营而来,绝非一夕之间所能创造”。
张爱玲的看法是“驻颜有术的女人总是,一身体相当好,二生活安定,三心里不安定”,如果说张的时代生活安定的前提是通过婚嫁拥有一张长期饭票的话,现在则变成了通过努力拥有自己的职业。
另一位姓张的30多岁女人,美丽的香港著名时装设计师张天爱,则认为“三三制”造就了自己的美丽,即她身上有30%是baby段,30%是20几岁,30%是30几岁,是啊,这样的女人每前进一步都沉淀下过往的精华,怎能不美?
滤去十几岁时的冒失和躁动,留下纯真和善良,滤去二十岁的轻狂和霸道,留下蓬勃和昂扬,滤去三十岁的世故和圆滑,留下宽容和智慧,这样的女人,看透了人生,却依旧相信真善美,经历过感情的波折,却不会“曾经沧海难为水”,依旧会真诚地去爱人和被爱。经过无数的主动和被动的打磨,30多岁的她终于现出全部的美质,成了一块光华内敛、柔和温润的玉石。
如果说十几的少女是娥眉月,二十的女孩是半圆月,三十女人就是盈盈的滿月,向人间投下一地如水的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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