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未眠,我一点一点地回想着我和陈默16年的感情。我想不通,我和他曾经那么幸福,是大家公认的模范情侣、恩爱夫妻,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他出轨,我们离婚,他还想让我“净身出户”的地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想起他第一次给我递情书的青涩,想起我16岁那年暑假,他在那个破旧的小旅馆,颤抖着双手解开我文胸后面的暗扣;想起我们笨拙的第一次,他弄痛我的身体,还有床单上我初夜留下的殷红血迹;想起求婚时,他流着眼泪说这辈子他非我不娶;想起结婚时,他对所有人宣布,他这辈子都会一直牵着我的手走下去。可是后来,我从未变过,他却在我流产时,跟一个实习小护士搞上了。
搞上就搞上吧,我要离婚,他居然还想把我们父母双方出资的房子占为己有。
人们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了他十六年,每天洗衣做饭、打扫房间、任劳任怨做了他三年的妻子,我自己的衣服,过五百元就不舍得买,给他买衣服鞋子,几千元都不会心疼一下。为了给他生一个孩子,我身体半年内流产二次,医生已经警告过我,可是每当看到他喜欢小孩子的样子,我依然配合着他努力“造人”。
可是,这些付出他全都视而不见,我想我最大的错误,不是我不够温柔贤惠,不是我不够年轻漂亮,而是信任错了人。
天一亮,我就去找了律师。律师告诉我,虽然房子的房产证上只写了陈默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只要查看银行流水,找到我父母出资的证明,再加上陈默出轨的证据,在离婚财产的分配上,我就会是占优势的一方。
呵呵,占优势的一方?我心里默默冷笑。
我让律师给我起草了一份文书。
带着那份文书,我走出了律师事务所。
现在想想,其实陈默出轨这件事早有迹象,只是我对他太过信任并且抱有期望,所以,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要不然,在我第一次发现他脖子上的“草莓”印时,就不应该相信他所说的“自己不小心挠的”之类的话。可是我没有,我只是相信只要我信任他,他一定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配不上我对他的信任,更加配不上那套我父母也参与出资购买的房子。
既然陈默这么薄情,那就也别怪我无义了。从小到大,我很少跟人争什么。
但这次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全部要回来。房子,还有我十六年的感情我要全部要回来。
一直以来,我都是隐忍且沉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但是这不代表我懦弱。一旦触碰到我底线,我一定会让这人下场很惨。
以前我在单位上班时,曾经常被一个变态女同事欺负,后来有一天她在酒桌上拼命灌我酒。我本来就来着大姨妈,而且痛经,不能喝凉的,低声告诉了她情况,她仍然不管不顾灌我酒,我被她逼急了,一口气喝下三杯酒。
我虽然意识很清醒,但我假装喝醉,一把抓住女同事的头发把她弄倒在地上,骑在她身上,拿着一瓶酒就往她嘴里倒。女同事被我灌得毫无还手之力。周围的同事把我们拉开,她想再还手已经来不及。从那以后,她看到我就客客气气的,酒桌上再也不敢灌我酒。
至于陈默,从他说出房子不能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最后一丝留恋已经全部耗尽。
我拿着律师帮我起草好的文书回到了家,预约了一家spa店,又预约了美容店和理发师。
我跟了陈默那么久,他的软肋在哪我比谁都清楚。对付陈默,我自有办法。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去找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杨明,另外一个是我曾经帮助过的做小姐的女孩小微。
其实,陈默一直不大同意我跟杨明来往,他总怀疑杨明对我有想法。可是,事实上,我跟杨明之间,我们都明白,我们一辈子都成不了情侣。我们之间没有那种恋人的感觉。不过,为了照顾陈默感受,我已经很久没有跟杨明联系了。可是在杨明得知我有事要找他时,他立刻赶了过来。
当我把陈默出轨,还想让我“净身出户”的事讲给杨明听时,他气得立刻起身要去找陈默算帐,被我给拦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杨明问我。
“你要帮我。”我对他说:“不过这事谁都不能告诉,只有咱们两人知道。”
“行,你说怎么帮?”
我把自己的计划跟杨明说了。
“行。就这么定了。”杨明认真地说。
忘了介绍杨明,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他以前闲着没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应聘到了我之前所在的单位上班。我工作的部分正好需要跟他合作,我们就慢慢熟悉了起来。后来杨明要辞职,我担心他出去不好找工作时,他才告诉我他家里有几个公司,他要回去做董事长了。杨明长得高大帅气,人也特别聪明幽默,很会哄女孩开心,很受女孩们的欢迎,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他泡不到的妞。
不过,杨明有一点特别让我接受不了,那就是这家伙对女人几乎不“挑食”,来者不拒。而杨明呢,也无法理解我除了陈默,几乎不跟任何男人,甚至包括他来往的行为。
不过,这次,杨明要发挥他的长处了。
接下来,我又去找了小微。一年前,我发小过生日那天,我跟发小一起去酒吧玩。小微在酒吧里跳舞,有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想要小微去陪他们出去玩。小微不肯,他们便强行把她往外拉。酒吧的保安那会儿恰好不在,眼看小微就要被拉出酒吧,酒吧里的其他人仍旧视若无睹。我看到小微的衣服几乎要被他们扯掉,小微惊恐地尖叫着,便忍不住上前阻止他们。幸好我发小及时叫来了保安,那几个小混混这才松开了小微。小微吓得颤抖着趴到我怀里大哭。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做小姐的。常去酒吧的人很多都认识她。那几个小混混也是看她身份低微,无人可靠,所以才肆意妄为。
我从未跟陈默提起过小微。
当小微得知我的事时,她立刻问我:“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我把自己的计划又跟小微说了一次。小微立刻表示同意。
(未完待续,喜欢这部《我们离婚了》小说的朋友们,请关注我简书:廉子,会持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