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草

    《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创作的长篇小说,由陈忠实历时六年创作完成,首次出版于1993年。

    该小说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缩影,通过讲述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表现了从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化。

  这本书是中学时读的,但那时读来,似乎理解不了,所以直到如今,还念念不忘,或许是书里的东西太大了,关乎时代,关乎命运。

  或许今天的我仍不能理解得很好。初读时,我只觉得实难理解,我理解不了社会对田小娥的排斥与惨忍,白灵的悲惨结局,又或者那土地上人的变化与算是悲剧的结局。20世纪80年代初由于特殊的政治环境兴起了“反思文学”的创作潮流,而陈忠实正是受这种思潮的影响。陈忠实本就生活在那片大地上,所以《白鹿原》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而书中以白嘉轩为叙事核心,白鹿两家纠葛为故事情节。在时代的大变迁下,政治运动的笼罩中,似乎模糊了善恶,好坏,你不可能单纯的评价一个人好,也不能评价一个人恶。

  当陈忠实看到二十多卷的县志,有四五卷都在撰写“贞节烈女”的高风亮节,所以,田小娥出现了,她的出现,是偶然也是必然,如果说白灵是在站在光亮里反抗传统礼教,那田小娥就是在黑暗里的对抗。白灵是这本书里一个特别的存在,她是最像白嘉轩的孩子,一个坚持礼教,一个坚持反礼教,不得不说陈忠实对这个人物的偏爱,从白灵的出生就注定她的不平凡。这本书是写实的,有对细小生活的阐述,也有对时代变迁的伏笔。在陈忠实的笔下,每个人都很鲜活,栩栩如生,每个人都是一个值得推敲的故事情节,看第一遍时,其实并不能看得十分透彻,就像闷着一口酒,每个人都很曲折。 《白鹿原》是置在宏大的背景下的,时代变迁,政治运动,传统的文化会受到冲击,但着重描写的是那片土地上的人和事,在这本书里,你可以说它是渭河平原五十多年的变迁史,似乎并没有什么主角配角,你可以看到每个人的强大,也能看到他们的妥协软弱,有时甚至被欲望牵着往前走。

  陈忠实的笔触是模糊的,我不知道哪个人物才是白鹿精魂,即使是鹿兆鹏,也借朱先生之口说:都不是君子。可能这些人都是,白嘉轩,白灵,朱先生,鹿兆鹏,又甚至黑娃,又可能所有人都不是。即使你没去过关中地区,但通过这本书,你似乎能感到那大地上弥漫的气息,情节其实并不紧凑,看的时候也不是阅读欲望十分强烈,但又是因为里面的时静时动,时稳时乱,让人猜不透,但你又能感到这白鹿原上散漫着一种精神,气息,是传统文化,中华民族所特有的优良品质。

  这本书真的很复杂,到现在也是褒贬不一的,学者郑万鹏说:“《白鹿原》在深层意义上重构了民族精神。它继《四世同堂》给民族主义最高褒扬。《白鹿原》问世使民族文学在更高意义上崛起。”傅迪:“一部反映中华民族近现代史的文学作品,从中只看到传统的宗法文化的作用,却几乎看不到五四运动以来新文化的影响,这不能认为是真正意义上的真实。”这两种评价无疑都是有迹可寻。但无论有多少的评价,这本书里我能看到那浓浓的传统气息,文化之美,这里面的人,是有信仰的,这书里带给人们的,绝不止那些锁碎的欲望与压抑,经过洗礼的白鹿大地,人发生了变化,事发生了变化,甚至是国,但就像人们心中都有的那只像征美好与幸福的白鹿一样,只要心中有着信念,白鹿原上的魂永远不会消失。

  直到现在,我也说不上对这本书有很好的理解,但每一次的再阅读,都是一个提升的过程。我们看过崇尚自然和美好的书籍,也看过隐藏黑暗的著作,但从未有一本书,至少是到现在,让我感到,黑白交替,善恶模糊,最后又看到光的出现。当然,对《白鹿原》的理解与评价很多,有好的也有坏的,这些都是值得我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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