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重读小王子,距离上一次阅读已隔十年。那时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孩,会很自以为懂的为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和独身他乡的小王子、还有那绵绵不绝的落日追寻而伤怀。现在读来,伤怀吗?更多的是忽然懂得,小王子说的那句话:“我那时什么也不懂!我应该根据她的行为,而不是根据她的话来判断她。她使我的生活芬芳多彩,我真不该离开她跑出来。我本应该猜出在她那令人爱恋的花招后面所隐藏的温情。花是多么自相矛盾!我当时太年轻,还不懂得爱她。”也忽然懂得了书里的描述:“花儿对他毫不抱怨,他感到很惊讶。他举着罩子不知所措地伫立在那里。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温柔恬静。”
原来不懂的、看过就忘、不曾在意的这几句话,忽然懂得了。此时读小王子的我,大概就是贝里说的那些“奇怪的大人”,然而,这确实是一本写给曾是孩子的大人们的书。当你经历过爱与被爱,驯服与被驯服,青涩的喜欢和不懂爱另一个人后,回头再看,是否也像小王子那样,还是像书里的其他人那样。是哪一副模样呢?
其实,我们都有小王子情节。会爱一朵玫瑰在自己的世界里独一无二,会在周游无数个星球后心中仍然牵挂和伤怀。也会像贝里在最后说的那样:“这真是一个很大的奥秘。对你们这些喜欢小王子的人来说,就像对于我来说一样,无论什么地方,凡是某处,如果一只羊(尽管我们并不认识它),吃了一朵玫瑰花,或是没有吃掉一朵玫瑰花,那么宇宙的面貌就全然不同。”
2014年5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