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如此心动,除了你。在黑暗无边的宇宙里,就算穿越整个银河系我也要找到你。哪怕只是你的只言片语,也足够支撑我永生不老的岁月。
苍山 洱海 生日快乐
苍山洱海,山水相依。郁郁青山脚下的蔚蓝湖泊,涤荡人的心灵。苍山、洱海是信仰,是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仙境。
陈陌的家在云南大理古城附近,苍山脚下,一栋红色的小洋楼里,每日享受着灿烂阳光热情的拥抱,房子的一侧被爬山虎覆盖,嫩绿嫩绿的枝丫像是宣告着主人对生活的热爱。我很难想象,陈陌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大概也是一个明媚耀眼的女子吧,不知道在这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会不会回到这片故土,回到自己的儿子身边。果然,一通电话打来。
“好,妈,我很好……没事啊,今天乐团里的哥们都陪我过生日……哦,对了,妈,下回您回来的时候我带您见一个人…到时候您就知道啦。哈哈。好的,晚上我们视频。您今天也要吃点好的……再见。” 陈陌挂断电话,转身搂住我的肩膀,微微笑着,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走吧。阿生,今年我们一起过生日。明年,我们再三个人一起过。”
屋内的装修朴素中透着云南的特色,各种明亮的颜色点缀着屋内的每一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十分的温馨、整洁。
一副照片挂在客厅醒目的位置,年轻的母亲穿着一袭碎花裙子,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淡淡的微笑着。男孩大概一岁多的样子,圆溜溜的黑眼珠呆呆的望着镜头,眼白是淡蓝色的,透着孩子独有的天真可爱。原来,阿陌小时候这么呆,好可爱啊。我偷偷笑了笑。
等等,这个女人。陈陌的妈妈很眼熟,我肯定在哪个见过。回忆像幻灯片一样放映了一遍。过年时候我去医院探望嫂子……我的脑子轰的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要说陈默的妈妈现在应该四十多岁了,难道只是长得像而已?可是隔壁床的那个男婴……“您好,13床的病人呢?”“她去做检查了,一会就回来。” “好的。我在这等她吧。这孩子真漂亮!男孩女孩?” 母亲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男孩。是个小淘气呢。”“男孩啊,这大眼睛,取名字了吗?”“我给他取名叫陈陌。陌生的陌。”
长相相似的母亲,同样的名字。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吗?
我突然有些害怕,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陈陌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个饼一样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抓了抓一头醒目的黄发。“阿生,我只会做这个。鸡蛋饼和西红柿炒鸡蛋。”他明亮的眼睛和记忆中那个婴儿的眼睛重叠,我突然有点怕,手抓紧了沙发的坐垫。“阿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走过来手背贴上了我的脸。我抓住他的手。“没事……阿陌,生日快乐。”我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小蛋糕,是我今天早上偷偷买的,他并不知道。很小的一个奶油蛋糕,上面有一圈鲜红的草莓。“谢谢。阿生,你对我真好。”他接过蛋糕,宝贝似的看了半天,冲我开心的笑了。
我的心渐渐放了下来。陈陌只是陈陌而已,是我认识的美好的干净的少年。这个世界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么多,如果都要想个明白,岂不是不需要科学家了。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我拿出五根蜡烛,插在上面,陈陌配合的拿出打火机点燃。“阿陌,许个心愿吧。今年,你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烛光映着他年轻的脸庞,他闭上眼睛,睫毛像羽翼在脸上扫下两片阴影。“好了。”他睁开眼睛,吹蜡烛。吹了一下没吹灭。又吹了一下,还是没吹灭。他皱起眉头,我到他身旁,“我们一起。”蜡烛的火苗迅速熄灭了,像是得到了神明的许可。他轻轻拥着我,眼神宠溺,“阿生,有你真好。”我想我们是被神明祝福的孩子。
离开云南前,我们去了苍山到了洱海。那蔚蓝的海,好像年不经事的孩子,心思单纯的,满心虔诚的倒映着巍峨的苍山。苍山顶上常年积雪,在这四月烂漫的花朵映衬下,有一种时光错杂的感觉。他向我许诺,一个月后会来北京找我。我觉得我们就像苍山洱海,彼此相依,彼此呼应。多希望不离开这里,一直牵着他的手。我遥望苍山,看着眼前湛蓝的洱海,靠在爱人的胸膛,多希望时光就定格在这一刻。
夜里十一点,昆明开往北京的飞机呼啸而过。陈陌站在机场,望了夜空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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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陌生人.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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