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在花鸟市场买来两只虎皮鹦鹉,店家帮忙选了一公一母,一只白羽蓝背,一只灰羽绿背,放入鸟笼安放家中阳台。室内的水仙花、梅花、风信子在新年将来时竞相开放,又平添些叽喳声,家中顿时有鸟语花香之感。先生说我书画怡情,提笼架鸟添趣。
美颐说得给它俩起个文雅的名。想起诗经《关雎》,古人注释“关雎”,说雌雄相伴、挚爱有别。于是,两只鸟分别叫“关关”和“雎雎”了。
白羽蓝背的关关是雄鸟,身型稍小,初来时不与雎雎接触,我们一走近鸟笼,它便跳至另一侧,吃食也不当着我们的面。绿背的雎雎相较之下活泼许多,总爱叽叽喳喳的唱着,我们伸手进去,它以为喂食,主动来温柔的啄。雎雎就像一个爱交友的人,它总用喙梳理关关的羽毛。不一会儿,关关不再躲避我们的接近,也开始回应雎雎的示好。
第二日,我们发现它俩自顾自的交颈,两喙相触,亲呢之至,好像彼此身边除了对方已无他人。
第三日,美颐说它俩在笼中太憋闷,要不放出来玩玩儿吧。于是先把比较乖的雎雎捉出放在桌上,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立在桌面上没动。我说既然这么乖,那把关关也弄出来。刚一放出关关,它扑棱一下就飞离桌面,又因为不适应飞行,落在地上。雎雎好像惊醒了,也飞了起来。
我和美颐赶紧大呼小叫的去抓。它俩一见我们来追,又振翅起飞直冲阳台而去,可是它们并不知人类居住的地方不仅是钢筋水泥铸造,更有透明玻璃等物与外界相隔,它们只一心想飞出笼子。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关关已被阳台窗户的玻璃撞得反弹回来,掉在地上。我冲过去一看,它已不再动弹,头边有一些鲜血。乍见之下,我忽感心痛不已,美颐更是不敢看。那边的雎雎仅落了一些羽毛,在屋内乱飞。我们没顾上处理关关,赶紧又去抓雎雎。把它抓回笼里后,妈妈边叹可惜边收拾了关关的尸体。
经厉这一惊吓,雎雎虽不知道关关已去世,但是因为少了伴,它顿时性情大变。它在笼里上窜下跳,叽叽喳喳焦躁的叫声带着些许凄厉,它要么用喙不断的咬笼子的围栏,要么不停的啄自己的羽毛。它头颈部的羽毛不再柔顺服帖,几乎呈竖立状,笼子边散落着一些飘落的小羽毛。
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我们想如果再不给它再找个伴儿,它不得抑郁而死吗。说做就做,我们赶紧提着它又去花鸟市场,怕雎雎不适应新伙伴,决定将它放回众多鸟伴中,重新换了另一对鹦鹉,继续沿用“关关”和“雎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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