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班里那个高高的男生 ,我和他站在一起,刚刚好能够到他心脏的位置。毕业很多年了,从没想过会再遇见他。还记得他很喜欢打篮球,而我总喜欢抱着书路过操场,因为在那总会不经意间遇见他。阳光、帅气,可望而不可及。现在,他约我出去,我们一起在大街上闲逛,昏天黑地的瞎聊,他会让我走马路的里边,处处关心我、照顾我。约了几次,每一次都像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也始终不明白他的心意,每次都是这样干聊着、走着,看似着实无趣,但我心里欢喜。这次路过一家电影院,想着我们能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进去看看电影,给感情升升温,毕竟这种马路情缘总得有个收尾吧。这种想法萦绕心头,久久未散。让我一时竟忘了是在路上走着,还是飘在云端。直到被路过的车鸣声吓了一跳,才缓过神。还好我拉住了他的手腕,没有摔跤。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有肢体接触,我俩都停下来了,我抬起头看着他,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他低头含笑,然后我……。“你没事吧!”一声轻声的问候将我拉回现实。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玩水的小湖边,今天玩耍的人可真多,还有人骑着摩托艇在里面疾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了一个水上乐园,大家都好开心。他说:“某某地方还有一个更大的水上乐园,那里的设备更新,更刺激,明天我带你去好不好。”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佯装镇定的点了点头。
转眼间,我背上了远足的包,行李是如何收拾的,我是如何来到这的,完全不记得。只是转头看见了他,心里无比踏实。我们走着走着,记不清楚走了多久,反正一直往上爬。到一处极狭窄的地方,恰好遇见了同路人,他们一家三口实在是登不上去了,准备打道回府,告诉我们,别上了,危险。我看了看,要上去得站在那细窄的石梯扶手上,只能拉着上方的一根铁链。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别人不让我去的,我非要去,即使是好意提醒,我也好生气的冲向前去。他看了看我,十分抱歉的对大哥说:“没有关系,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她这个脾气别见怪。但是我还是站她这边的,不登险峰也就看不见胜景。”然后转过头对我微笑。一家三口继续下山,而我们,就准备着去攀登险地。我得先站到这个狭窄的边缘上,紧紧拉着铁链,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深渊。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诱惑着我,使我一定要过去。准备了,我刚刚跨上石壁,就脚滑了一下,“出师未捷”,不过好在他及时拉住了我,定了定神,我又准备出发了。这个时候他走在我的前面,让我看着他,不要害怕,然后牵起了我的手,瞬间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仿佛刚才的固执是为了这一刻。费尽心思,慢慢摸索,我俩终于过了那一段,后面呢?不是什么胜景,是一条狭窄的小路,乱石尘土,杂草遍地,我们相视一笑,他依旧紧紧的牵住我的手,并没有说话,但是我俩都知道——非他(她)不可。
下山远比上山容易,这条小路是可以下山的,还很快,不一会我们就差不多到了半山腰。咦,这个时候坡下跑来了三个人,两个女孩子,一个男生。其中一个女生说:“嘿,你是村里最好看的,你说要是xx不放手,一直追你,怎么办?我们已经找到办法治他了,最好让这个傻子消失。”惊恐,但好像不关我们的事,继续下山。不一会,我看见从山下村里的废旧房子旁边的小路上蹿出一个人。这个人身着褴褛,行动路线诡异,嘴边滴着口水,活脱脱一个疯子。只见疯子到了其中一个女孩子面前,像是朝见圣母一样,跪地,伸手。不知道在祈求什么。随着这一系列诡异的行为,我们也到了山下。因为我溜得快,冲在了他的前面,他小声喊我,我没听见。另外一个女孩子好像也在喊我,说什么呢?不要靠近?不知道,反正我像发疯一样,想要逃离这种诡异的氛围。于是,我一溜烟的跑进了这个废弃的小房子,转了转,他没有跟上来。
不一会,那个“疯子”跑了回来,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二楼的,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着急忙慌的跑进二楼,然后消失不见。不一会,我又见他出来了,站在二楼,指着院里一个栓着绳子的东西。他疯狂的喊着,像是要跳下来一样将绳子解开。我站在角落里发抖,这时候鬼使神差的我想去看看,到底是栓住了什么,怎么还会往上飘,难道是某种装置?不好,他看见我了,情绪变得更加暴躁,疯狂向我冲来,我害怕极了,只能逃命。我从破旧房子的院里跑了出来,正好看见一俩面包车,就挤了进去,里面人很多,大多很冷漠,是外国人的脸,我确定这个氛围也不正常,大家都盯着我。还好他们没有把我赶下车。车子刚刚发动,那个疯子也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斧子,疯狂的砍向车,而车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缓慢的开着。突然,车前方出现我同伴的脸,他在外面,他会死的,我不要他死,我苦苦哀求,没有人理我。而这个时候,疯子向我的少年冲过去,我在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哀鸣,然后疯子的脸上,手上都是血。我放声大哭,有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大哥提议让我滚下去,大家都同意了。车缓缓停下来,观察了一下,疯子好像不在了,大哥打开了车门,而就在打开车门那一瞬间,大哥被爆头,血液四溅,是那个疯子。一下子,所有人的怒火都被激起,冲了下来。我不知道疯子是如何被制服的,我只知道,当时我以为失去了他,行尸走肉般呆滞,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关心,没有他的世界顿时灰暗了。忽然,听见路基下有人在喊我名字,是他,我确定是他,我急忙跑过去,真的是,他还活着,还活着。我坐在他旁边,抱起他的头。眼泪不争气的滴答滴答往下落。他对我微笑,说:“经历这一遭,你该长大了吧?我可以娶你了吗?”我的心都融化了。我告诉他,我不完整了,说完,我背上的伤口突然就裂开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跑出来的时候被斧子砍伤的。也许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卸下伪装吧!
再后来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看见有一个新娘穿着露背的礼服,闪闪发光,她背后的那条伤疤更加耀眼,伤疤下还有一行字……看不清,一切都消散了……